姓盘查、呵斥,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枪响,不知是示威还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百姓们大多低着头,行色匆匆,脸上带着麻木和恐惧。
“狗日的侦缉队,比鬼子还横!”二愣看着一个侦缉队员踹翻了一个老农的菜篮子,低声骂道。
江河示意他噤声。仔细观察着卡点的位置、岗哨的换岗时间、镇口防御工事的布置,默默记在心里。
“走,绕到镇子另一面看看。”江河低声道。
他们利用地形和植被掩护,小心地绕着镇子外围移动。在经过一片小树林时,他们意外地听到了压低的哭泣声和咒骂声。
悄悄靠近,发现是几个躲在林子里抹眼泪的妇人,正在低声哭诉。
“……天杀的胡铁锤,挨千刀的苟菊花!他们霸了周家的房子不算,现在还要强给咱们地种!”
“说是租给咱们种,可那租子比天还高!交完了租子,咱一家人就得喝西北风啊!”
“不租?不租就说咱是抗属,要抓去修炮楼!俺家男人就被抓走了,现在死活不知……”
“还有那煤窑,也要开了,说是给日本人……呸!就是让他们自己发财!让咱们的男人去下窑,那是要命的活计啊!”
胡铁锤和苟菊花的恶行,果然变本加厉了!
大家心中怒火升腾,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杀意:这对狗男女,必须尽快除掉!
他们没有惊动这些妇人,最终在傍晚时分,他们安全地沿着原路返回了牛角山。
这次侦察,虽然没能进入镇子核心,但获取了宝贵的情报:鬼子的防御部署、汉奸的嚣张气焰、以及百姓们水深火热的处境。
“根子,不能再等了!必须想办法干他娘的一票!”大夯握着拳头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