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那片山坡上的树叶纷飞,灌木折断,岩石上迸溅起一串串火星和石屑。然而,除了制造出巨大的噪音和硝烟,他们连袭击者的影子都没看到。那声枪响过后,左侧山坡便再次陷入了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队伍在军官的弹压下,好不容易稍微稳定下来,准备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蠕动。
“砰!”
几乎就在队伍刚刚启动的瞬间,又一声夺命的枪响,从队伍的右后方传来!这一次,目标是一名正费力扛着沉重迫击炮底座的日军炮兵。他哼都没哼一声,脑袋猛地向旁一歪,沉重的炮座脱手砸在地上,他也跟着栽倒,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落叶。
“在右边!后面!还击!快还击!”
恐慌如同瘟疫般再次蔓延。士兵们调转枪口,朝着右后方的密林又是一阵漫无目的的乱射,子弹啾啾地飞入林深不知处,除了消耗宝贵的弹药和加剧内心的恐惧,毫无战果可言。
皮木义在后方听着前方不断传来的坏消息和零星却精准的枪声,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周江河的人根本不跟他们进行哪怕是小规模的正面接触战。他们就像一群附骨之疽,又像是山林中的幽灵,利用对地形的绝对熟悉和这些阴损歹毒的诡雷、冷枪,一点点地消耗他们的兵力,折磨他们的神经,瓦解他们的士气。这种战术,卑鄙,却有效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