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章 剪羊毛开始了,争取一床羊毛被(3 / 4)

p;赵华红的脚像是被刑具折磨过:小脚趾外侧磨出铜钱大的水泡,泛着黄浊的浆液;脚踝骨凸处红肿发亮,像要撑破皮肤;足弓处一片青紫,血管在皮下爆成蛛网般的淤痕。

    王小小面无表情地拧开酒精瓶,棉球刚触到伤口,赵华红小腿肌肉就剧烈抽搐起来。

    陈静再也忍不住,一把抓过女儿的手,那手心里全是半月形的指甲印,深深嵌进掌纹。

    赵华红声音嘶哑,“娘别哭,狼皮底的这只脚不痛”

    她试图抬腿展示,却被王小小按住膝盖。

    “小瑾记录,右脚比左脚少破三处。“王小小蘸着药酒的棉签划过对比图:

    “呢大衣袜脚:5处破皮、3个水泡

    狼皮袜脚:2处压痕、1处擦伤”

    酒精顺着足弓沟壑流淌,混着血丝在炕席上洇出淡红的轨迹。

    王小小突然加重按摩力道,赵华红猛地仰头,喉间溢出半声哽咽又生生咽下。

    王小小拇指摁进足底涌泉穴,“疼就喊出来,这里通肾经,喊出来瘀血散得快。”

    陈静突然扑到炕沿,把女儿汗湿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别学你爹,你现在可以喊出来!喊啊!”

    赵华红的脸埋在母亲肩头,发出一声像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王小小按摩好:“小华姐,做好准备,明天两个小时。”

    王小小站了起来,贺瑾已经拿起医药箱。

    走出赵家,

    “姐,小华姐,要穿自制踝足矫形器多久?”

    王小小:“一辈子,她要永远经历2处压痕、1处擦伤,让这些伤起水泡挑掉,变成厚厚的茧,让茧抵抗疼痛。”

    王小小两人又去县里浪了。

    九月份是退役种羊和病弱羊减羊毛特殊情况,她骑着车,来到县国营畜牧场。

    剪羊毛是个技术活,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的,她去看看招不招人。

    场门口贴着张红纸告示:招剪毛工,日结工分,管午饭。

    王小小眯眼看了看,拍拍贺瑾:“走,干活去。”

    贺瑾撇撇嘴:“姐,我又不会剪羊毛。”

    王小小从兜里摸出把剪刀,在指间转了个花:“我会就行。你负责套话,羊毛才是重点,每个县供牧场都一样,外毛留着自己卖,不要票,优先供应牧场工人。”

    剪羊毛的场地在畜牧场后院,一百多只绵羊被圈在木栏里,咩咩叫着,毛蓬得像个移动的棉花包。

    场长是个黑脸汉子,正蹲在树荫下抽烟,见王小小过来,抬了抬眼皮:“丫头,会剪毛?”

    王小小没说话,直接走到羊栏边,挑了只最壮的羊,单手按住羊脖子,另一手抄起剪刀,“咔嚓咔嚓“几下,羊毛就像剥开的玉米皮,整片整片地往下掉。

    场长眼睛一亮:“手法不错!哪儿学的?”

    王小小手上不停:“老家县里的牧场每到四月份就去剪羊毛,从小剪到大。”

    她剪得又快又干净,羊毛整张剥落,羊皮上连个血点都没有。

    只有一个年轻剪毛工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