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半斤白糖可以给,可以给送,就要换一个思路,我把白糖给陈股长,
他是后勤部的实权人物,负责物资分配,最忌讳“私下勒索”。
把白糖交给他,等于“卖他人情”,让他去敲打刘副营长。”
王小小继续说:“我爹是团长,比他高两级,真要追究,刘副营长吃不了兜着走。
陈股长的警告,让他知道“王小小不是好惹的”。
老太太肯定被女婿训斥,而且以后她会躲着我走,绝对不敢惹我。
在军家属院,我若忍让,可能被视作软弱,未来类似勒索会变本加厉;我若直接冲突,则被扣上“仗势欺人”的帽子。
我们要做的是,用规则和人情组合出拳,既警告了对方,又没有撕破脸皮。
这件事会在全家属院的妇女中都知道,我是个“讲原则、懂规矩、有手段、不吃亏”的形象。
等着吧!晚上刘副营长的媳妇,会乖乖把白糖送回来的。”
王小小进里屋,给贺建民量体温37.9度,看了一下炕的痕迹。
“贺叔,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我说过,尿尿便便在床上,没有下一次。小瑾,对着墙面壁思过十分钟,不用跪。”
贺建民看着儿子真乖巧去面壁思过。
王小小赶紧又给清洗伤口,涂上药膏,再绑上绷带。
针灸,擦身,喂药。
十分钟过后,贺瑾走到王小小身后,:“姐,对不起,我拉不住我爹,他不听话。”
王小小敲了敲他脑袋:“动动脑筋,你爹再动,你就威胁他,我去门口煮药和熬骨头汤。”
王小小走出屋子,顺手带上了门。
贺瑾站在炕边,盯着自家亲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贺建民半靠在被褥上,看着儿子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咧嘴一笑:“咋的,你小子还记仇?”
贺瑾爬上炕,一屁股坐在贺建民腿边,故意压住他的被子一角,让他动弹不得。
“爹,你再乱动,我就去告诉姐。”贺瑾板着小脸,学王小小的语气,“‘贺叔,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贺建民挑眉:“哟,你小子还学会威胁你爹了?”
贺瑾哼了一声:“谁让你害我被罚面壁?”
贺建民乐了:“行啊,长本事了。”
他伸手想揉贺瑾的脑袋,结果刚一动,伤口就传来一阵刺痛,疼得他“嘶”了一声。
贺瑾立刻紧张起来:“爹!你别动!”
贺建民摆摆手:“没事,小伤。”
贺瑾瞪着他:“姐说了,你再乱动,伤口裂开,就给你灌最苦的药!”
贺建民无奈:“行行行,听你姐的,听你的,行了吧?”
贺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但仍旧死死盯着他,生怕他再作妖。
贺建民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堂堂一个军官,现在竟然被俩小孩管得死死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对,这比喻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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