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同志是干什么的?这里是办公地方,没事别在这儿捣乱。”
王小小还想再争取一下:“同志,我们不是捣乱,我们是想帮助……”
班长不耐烦地打断,“帮助什么帮助!小赵同志不需要帮助,组织上已经安排得很好了。你们哪个单位的?再不走我叫人请你们出去了啊!”
话已至此,再待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王小小看着重新低下头、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的赵哥,又看了看一脸警惕和不耐烦的班长,心里一阵憋闷和酸楚。
她拉起贺瑾的手,低声道:“我们走。”
走到大院门口,贺瑾气鼓鼓地回头瞪了一眼:“姐,他们怎么这样啊!我们是好心!”
她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怪他们。小瑾,你想想,如果你是赵哥,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跑来,打着‘帮你’‘关心你’的旗号,一遍遍提醒你是个残废,揭你的伤疤,你会怎么样?”
贺瑾愣住了,仔细想了想,小声说:“……我会很烦,很难过,不想见人。”
王小小看着远处,“他变成了做好人好事景点打卡区了,当兵是帮助人,现在他认为自己残废了,被人帮助,心里落差大了,他现在把自己缩起来,是一种保护。”
贺瑾立马有了主意:“姐,这种人,只能用命令,军人天生服从命令。对了姐,他叫赵强”
王小小想了一下,说:“你说得对,不过我们先回家,老丁不是给我们发了两套军装,我们换上,带上我们的证件过去。”
王小小和贺瑾提着橡胶,骑着八嘎车回到二科的小院
一进门,王小小就把麻袋往墙角一放。
她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两套崭新的、没有肩章领花的六五式军装。
这是老丁之前特批给她们“技术协作项目”的“工作服”,由红红根据他们的尺寸仔细改过,非常合体。
“小瑾,换上。”
两人迅速换装。
柔软的棉布军装一上身,一种无形的纪律感和使命感似乎也随之而来。
王小小对着屋里那块当镜子用的破玻璃片,仔细地正了正衣领,确保每一个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
贺瑾也有样学样,努力把自己捯饬得像个严肃的小兵。
王小小拿起自己的学员证和那个装着假肢草图、石膏绷带的挎包。
两人再次来到机关大院保卫科。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但气氛却因他们身上笔挺的新军装而瞬间改变。
班长看到去而复返的两人,刚要发作,但目光扫过他们崭新合体的军装和那股截然不同的精气神,到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
她的脚步没有停顿,径直走到赵强的桌前。
王小小的身体站得笔直,声音清晰、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性:
“赵强同志!”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让一直麻木的赵哥肩膀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王小小继续平静而有力的说:“总参二科‘荣光’假肢项目组,现需一名具有实战经验、意志坚定的退伍军人,协助进行新型大腿假肢的实战化测试与数据采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