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马宁远,"马府尊以为如何?"
马宁远盯着案上那本新式账册,突然冷笑:"传令各仓,明日开始...磨账。"他做了个翻书的手势,"漕工那边,与他们说陈恪不给活路。至于新粮征收..."蟒袍袖口一拂,"按往年惯例办!"
崔静山突然起身,藤椅在青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诸位不怕..."
"怕什么?"陆明远圆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那小子还能亲自去收粮不成?"他忽然压低声音,"就算他由王命旗牌,没我们这些地头蛇,他连一石米都征不上来!"
“这么多隘口漕丁,闹起来他的王命旗牌,斩的过来吗?” 马宁远表现出了舍我其谁的气势。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道道铁栅般的阴影。
几人围坐在渐渐暗下的厅堂里,像一群等待猎物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