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染红的血丝。
潘金莲看到他眼中的挣扎,反而更加得意——她知道,武松快要撑不住了,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彻底攻破他的防线。
她松开武松的衣袖,转而伸出手,想要去抚摸武松滚烫的胸膛,手指微微颤抖,带着期待和急切:“二叔,您就别再挣扎了……这屋里就你我二人,天地不知,没人会知道的。
只要您点个头,为武家留下血脉,您就是武家的功臣,谁又能说您半句不是?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啊……”
她的手指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武松的胸膛,武松只觉得脑中“轰”
的一声,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致,几欲断裂!
是遵循礼法,狠狠推开她,揭穿她的阴谋?还是被药力和欲望吞噬,铸成大错,毁了自己的名声,也毁了大哥的家庭?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砰!
砰!
砰!”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拍门声!
每一声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两人的心上,打破了堂屋里暧昧而危险的氛围。
紧接着,一个少年清亮又带着焦急的喊声穿透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武都头!
武都头!
您快开门啊!
不好了!
出大事了!
大郎叔他……他出事了!”
是郓哥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劈散了屋内那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与危机!
武松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被欲望充斥的眼神骤然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两大步,彻底远离了潘金莲,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衣襟。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心脏还在狂跳,可那股灼烧般的燥热感,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消退了不少。
而潘金莲,脸上的媚笑和得意瞬间冻结,脸色从潮红变成苍白,又从苍白变成铁青!
她猛地扭头看向院门,眼中喷射出极度怨毒和愤怒的光芒,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只差一点!
就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是谁?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是郓哥那个小崽子!
一定是他!
她之前就该想到,武松肯定会派人去叫武大郎回来!
“二叔,你……”
潘金莲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挽回局面,可话到嘴边,却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她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武大郎出事了,武松肯定会立刻出去,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武松没有理会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虽然身体里的药性还在作祟,可理智已经回来了大半。
他快步走到门边,拿起倚在墙根的佩刀,系在腰间,然后一把拉开院门。
院门外,郓哥正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头乱糟糟的,一只鞋子不见了,光着脚踩在地上,脚上沾着泥土和石子,脸上满是焦急和慌乱。
看到武松开门,他立刻扑上来,抓住武松的手臂,声音嘶哑地说:“武都头!
不好了!
大郎叔他……他在紫石街被人打了!
现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武松脸色骤变,心中的所有杂念瞬间消失,只剩下对大哥的担忧。
他一把抓住郓哥的肩膀,急切地问:“怎么回事?是谁打的?大哥现在在哪?”
“是……是西门庆的人!”
郓哥喘着气,急忙回答,“大郎叔卖炊饼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西门庆的小厮,那小厮就叫人打了大郎叔!
现在大郎叔还躺在狮子楼对面的街角,好多人围着看,您快去啊!”
武松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同万年寒冰,额角的青筋剧烈跳动着——西门庆!
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人,仗着家里有钱,在清河县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没想到这次竟然敢打他的大哥!
他不再多说,对郓哥道:“你带路!”
说完,他转身就走,甚至没有再看潘金莲一眼——此刻,他心里只有大哥的安危,那个充满算计的妇人,还有那未完成的阴谋,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
潘金莲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武松和郓哥远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
她走到桌边,一把扫掉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