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竟这般用心良苦。
那武都头看着龙精虎猛的,不想竟有这等隐疾,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潘金莲知道王婆误会了,却正中下怀。
她故作羞涩地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声音细若蚊蚋:“干娘莫要取笑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是武家的媳妇呢,武家的香火不能断啊。
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药方,想问问干娘,您见多识广,可知道有什么……温补的方子,或是……或是能助兴提神的药材?悄悄放在酒食里,给二叔补补身子,也不枉我一片心意。
二叔他年轻脸皮薄,肯定不肯承认自己身子虚,只能用这种法子帮他了……”
她说得含糊其辞,却特意加重了“助兴”
“放在酒食里”
这几个词,确保王婆能明白她的真实目的。
王婆一双老眼在潘金莲身上打了个转,从她泛红的脸颊看到她绞着帕子的手,笑容愈深邃,仿佛看到了上门的主顾。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娘子这可算问对人了!
老身这里,倒真有一味好东西,是我早年从一个西域来的商人手里买的,名唤‘逍遥乐’,乃是西域传来的秘方所制,最是温补强健,于男子益精固本有奇效!”
她顿了顿,用手比划着,声音压得更低:“只需小小一撮,放在酒里或者汤里,莫说是什么暗伤虚亏,便是铁打的汉子,也能教他血脉偾张,精神健旺,什么烦恼都忘了!
呵呵呵……”
她出一串意味深长的、沙哑的笑声,眼神里满是狡黠。
潘金莲心中狂喜,面上却强装镇定,甚至还带着几分担忧,皱着眉头问:“竟有如此神效?只是……这药性会不会太过猛烈?万一伤了二叔的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她故意这么问,一是为了装出“关心”
武松的样子,二是为了让王婆放松警惕,觉得她是真心为武松着想。
“放心!
温和得很!”
王婆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不过是些温补的药材,让人精神好些罢了,怎么会伤身子?只是……”
她话锋一转,搓了搓手指,眼神瞟向潘金莲的手腕,“这‘逍遥乐’的药材难得,制作起来也麻烦,价钱嘛……可不便宜。”
潘金莲早有准备,她抬起手腕,将腕上一只成色普通的银镯子褪了下来——这是她翻箱倒柜找到的原主为数不多的陪嫁之一,镯子是实心的,却不粗,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因为戴了多年,已经有些黑。
她把银镯子递到王婆手里,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干娘,我手头实在紧,只有这个……您就当行行好,先把药给我,日后我定当厚报!”
王婆接过银镯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又用牙咬了咬——银镯子能咬出痕迹,说明是真银。
她心里虽然不甚满意,觉得这镯子不值多少钱,但聊胜于无,更何况还能拿住潘金莲这个把柄,日后说不定还能从她身上捞到更多好处。
她笑嘻嘻地把银镯子揣进怀里,拍了拍潘金莲的手:“好说,好说!
娘子也是个实在人,干娘怎么会不帮你?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她说着,起身钻进屋里。
屋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夹杂着王婆的咳嗽声。
不多时,王婆捏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小纸包出来,飞快地塞进潘金莲手里,压低声音叮嘱:“娘子,这‘逍遥乐’药性甚强,你切记,一次只用指甲挑一点即可,万万不可过量!
若是过量了,别说伤身子,怕是会出人命!
而且这药溶于酒中,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保管没人能现!”
潘金莲紧紧攥住那小小的纸包,只觉得入手滚烫,仿佛握着一块燃烧的炭。
纸包很小,只有她的拇指那么大,里面的粉末很轻,却仿佛有千斤重。
她的心跳如鼓,砰砰地跳着,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强作镇定地对王婆道谢:“多谢干娘!
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日后若是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王婆笑了笑,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都是街坊邻里,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潘金莲点点头,转身匆匆回家。
她的脚步很快,几乎是小跑着,生怕被人撞见。
回到院子里,她立刻关上院门,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