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里的锥子扎错了地方,把鞋帮扎破了。
武大郎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炊饼,心疼得像刀割一样。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没被踩碎的炊饼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可尘土已经嵌进了面里,擦不掉了。
他把捡起来的炊饼放进笼屉里,然后慢慢扶起担子,挑着担子,一步一步地往家走。
他的腰更弯了,像棵被狂风压垮的芦苇,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
街上的人都看着他,有人叹气,有人指指点点,有人甚至在笑,可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赶紧回家。
回到家,他把担子放在院子里,没敢进屋,坐在门槛上,抱着膝盖,小声地哭了起来。
眼泪落在衣襟上,打湿了一大片,衣襟上还沾着地上的尘土,显得格外狼狈。
潘金莲听见声音,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襦裙,头用一根木簪别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着满地的炊饼,看着他哭。
“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平淡,没有关心,没有安慰,只有一种不耐烦。
武大郎赶紧擦干眼泪,站起身,低着头,小声说:“没……没什么,就是……就是炊饼掉在地上了。”
潘金莲没再说话,转身回了屋,关上了门,留下武大郎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9集:大郎初遇胁迫威(第22页)
武松在厢房里听见了动静,他推开一条门缝,看见武大郎站在院子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担子倒在地上,笼屉里的炊饼沾着尘土。
他皱了皱眉,想开门出去问问,可手刚碰到门栓,又缩了回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武大郎那双充满委屈的眼睛。
他只能关上门缝,靠在门板上,心里像堵着块石头,沉甸甸的。
第二天,武大郎起得更早了。
他重新做了炊饼,这次做了十五个,比昨天少了五个——他怕再被人砸了,浪费面。
他挑着担子,去了更远的南街,那里离西街远,应该不会再遇到那几个地痞了。
可他刚把摊子摆好,就看见两个陌生的在对面的墙角。
一个穿灰布衫,戴一顶旧草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另一个穿黑短褂,手里玩着一颗石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摊子。
武大郎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他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们,开始吆喝:“炊饼……热乎乎的炊饼……”
可他的声音太小了,几乎没人听见。
有几个路人想买炊饼,可看到那两个男人的眼神,又犹豫了,转身走了。
整整一个上午,他一个炊饼都没卖出去,笼屉里的炊饼渐渐凉了,香气也散了。
那两个男人就一直站在墙角,盯着他,不说话,也不动,像两尊石像。
武大郎觉得后背凉,像有两条蛇在盯着他,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他一口。
他想收拾摊子回家,可又怕那两个男人跟上来,只能坐在摊子前,煎熬着。
中午的时候,太阳很大,晒得他头晕眼花,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凉透的炊饼,咬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像在嚼纸。
他刚咬了两口,就看见那两个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武大郎吓得赶紧站起来,手里的炊饼掉在了地上。
他想跑,可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可那两个男人没过来,只是在他摊子前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走回了墙角,继续盯着他。
武大郎松了口气,可心里的恐惧更重了——他们不是来砸摊子的,是来盯梢的,是来吓唬他的。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
他换了好几个街口,可不管换哪里,总会有陌生的男人跟着他,要么盯梢,要么故意在他摊子前晃悠,吓得没人敢买他的炊饼。
他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天只能卖出三两个炊饼,赚的钱连买面都不够,更别说养家了。
他想向人求助,第一个想到的是王婆。
王婆的茶馆在西街口,人多,消息灵通,平时也愿意帮衬他。
他挑着担子,走到茶馆门口,看见王婆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搓着麻绳,旁边放着一个破碗,碗里装着茶水。
“王婆,您忙着呢?”
武大郎凑上前,脸上挤出笑,小声说。
王婆抬起头,看见是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