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皮肤渗透,日积月累,慢慢损伤她的身体,甚至影响腹中的孩子。
“找块油布来,把锦缎仔细包好,藏在衣柜最底层,用旧衣服盖严实了。”
沈月娥沉声吩咐,“记住,以后谁都不许碰这锦缎,尤其是不能让它沾到皮肤。”
翠儿连忙点头,找来了油布,小心翼翼地把锦缎包起来,快步走到衣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把锦缎放进去,又用几件旧棉袄压在上面,生怕被人现。
沈月娥看着翠儿的动作,心里却没半点放松。
邢夫人的手段一次比一次隐蔽,一次比一次狠毒,从凝神香到软烟罗,再到如今的锦缎,她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咬她一口。
而这一次,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毒,该怎么防备。
接下来的几日,沈月娥一直心神不宁。
她让翠儿悄悄打听张嬷嬷的下落,想知道她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却只查到张嬷嬷送完锦缎后,当天就回了邢夫人的娘家,再也没露面。
线索,就这么断了。
好在饮食方面,有小厨房的刘厨娘盯着,食材都是刘厨娘亲自去采买的,烹饪过程也全程看着,暂时没出什么问题。
沈月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可她没料到,真正的杀招,竟藏在她每日必喝的安胎药里。
这天下午,常嬷嬷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碗安胎药走进来。
药碗是白瓷的,冒着淡淡的热气,黑褐色的药汁散着熟悉的苦涩味——那是太医开的方子,里面加了当归、黄芪、白术,用来补气血、安胎,她已经喝了快一个月了,早就习惯了这味道。
“姨娘,药熬好了,趁热喝吧。”
常嬷嬷把药碗放在桌上,语气和平时一样平淡,听不出什么异样。
沈月娥放下手里的书,伸手去拿药碗。
指尖刚碰到碗沿,鼻尖就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味道——在浓重的苦涩味里,竟混着一丝极淡的酸涩气,像未熟的梅子,又像某种野果的味道。
这味道很淡,若不是她这几日格外警惕,几乎不可能察觉。
她的动作顿住了,眉头微微蹙起。
常嬷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连忙说道:“姨娘,这药刚熬好,温度正好,凉了药效就差了。
您要是觉得苦,我给您备了蜜饯。”
她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几颗蜜饯,放在桌上。
沈月娥抬眼看向常嬷嬷。
常嬷嬷的目光平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是她多心了吗?或许是太医调整了药方,加了某种有酸涩味的药材?
可她转念一想,太医每次调整药方,都会提前派人来告知,绝不会不声不响地加药。
而且,这酸涩味来得太突然,太奇怪,不像是正经药材该有的味道。
“不知怎的,今日闻着这药味,胃里有些翻腾。”
沈月娥放下药碗,拿起手帕掩住口鼻,故意露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许是昨天吃了块桂花糕,有些积食。
这药先放一放吧,等我胃里舒服些再喝。”
常嬷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姨娘要是不舒服,老奴这就去回二奶奶,请太医来看看?”
“不用麻烦太医了。”
沈月娥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疲惫,“不过是点小毛病,歇一会儿就好。
嬷嬷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常嬷嬷看着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那姨娘好好休息,老奴就在外面候着,有事您随时叫我。”
说完,便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噼啪”
声。
沈月娥盯着那碗药,心跳越来越快——那丝酸涩味,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让她坐立难安。
她必须弄清楚,这药里到底加了什么。
她立刻唤来翠儿,声音压得极低:“你快去我床底下的暗格里,把叶郎中留下的那个小纸包拿来,再取一杯清水,动作轻点,别让外面的人听到。”
翠儿心里一紧,知道出事了,连忙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移开床板,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纸包——那是沈青上次送来的,里面装着叶郎中给的应急药材,其中有一包白色的粉末,叶郎中特意交代过,这粉末叫“蓝星石粉”
,遇到寒凉的堕胎药会变成蓝色,用来验毒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