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纨绔子弟的家长也懂如今是“多事之日”,哪里敢放家里的牙子出去疯癫呢?
整个沅陆县谁不知道今年是鸟粪肥料正式使用的第一年,孙大人寄予厚望。
如果一场又一场的暴雨没完没地下,这是让孙大人所有的努力白费了。
不要说外面,就连衙门后院也添了几分愁绪。
孙山走了进来,见到一大家子等着吃饭。
洗了洗手,说了一声:“要是饿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最近比较忙,难免会晚下值。特别是细蚊仔,不能饿。”
云姐儿赶紧给孙山递过帕子擦手,轻轻一笑:“山哥,天色还早,大家还不饿。”
孙三叔急匆匆地跑上来问道:“山子,什么时候割禾?”
看了看外面,又说道:“以三叔的经验,明天就能天晴。是不是明天就开始割禾了?”
孙伯民更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连续的下雨使得整日吃不好睡不安。
问道:“山子,老道长是不是说七天内天晴?”
望了望外面,自言自语到:“我看明日会好天,地里的禾仔也成熟了,该割了。”
随后又说道:“山子,你说孙家村会不想像沅陆县一样下雨啊?哎,要是雨不停怎么办?”
孙伯民愁沅陆县的雨不停,又愁孙家村像沅陆县一样下雨。
孙山安慰到:“阿爹,莫要想太多。孙家村说不定粮食已经入库了。那边收割的日子比这边早。我看邸报,没有说广南发生水灾,来往的商人带来的消息,也没说下雨。阿爹,莫要担忧。”
孙家村比沅陆县在南,稻谷早就成熟了,或许已经割好晒干了。
孙伯民的担心也无济于事。
孙家村要是现在还未收割,那真的不用收割了,谷子早就发热发黄发霉或许还发芽了。
苏氏瞪了一眼孙伯民,自信满满地道:“山子啊,我看明日就放晴了,就能割谷子了。你用了那个什么鸟粪,一定能使得地里多收几斗米。”
德哥儿拍了拍胸膛,保证到:“阿山,明日肯定天晴,不,是今晚开始就天晴了,咱们一定能及时收割稻子,及时晒干。你向来运气好,又有阿爷保佑。我看好你。”
孙山嘴角抽了抽,德哥儿唯物唯心一起上,哪个有用用哪个。
虎鸣见孙山这些日子忙里忙外,还时不时皱眉,小小的读书郎也跟着忧愁起来。
同窗都说义父在整个县搞那个鸟粪肥料,信誓旦旦地保证丰收。就这么几天时间,就知道能不能大丰收了。
同窗还悄摸摸地告诉他,如果夏收的谷子产量不高,那证明孙大人是撒谎精,不是好官。
这话把虎鸣气得难受,想反驳又不好反驳,只好把忧愁暗暗地埋在心头上,不敢跟外人说。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
众人围坐在桌子上开始干饭,只不过心事重重,吃龙肉也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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