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升迁,地方的治理就交给下一任官员吧!
谁料下一任官员也是这么想的。
只要自己不死,有政绩就行了!
可能是为了给姜家一个面子,又或许是要最大程度减少匪患带来的恐慌。
姜家对外人说是自家的老爷在回来的途中病逝。
礼部在商议给一个什么谥号。
姜家老爷子一倒,姜家的下坡路肉眼可见的就开始了。
从来往宾客就可以看得出来,左邻右舍的妇人都敢讨论姜家了。
……
人情冷暖就如这深秋。
位于西北的长安也到了深秋。
茹慈照例巡视了一眼宅院,然后回到了书房,坐在余令当初坐的位置上。
想到昨夜的梦,茹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脸。
她梦到自己的夫君成了状元,身穿青色圆领大袖的锦绮,头戴进贤冠,骑在高头大马上簪花轻轻摇曳。
在夫君的身后,无数的学子抱拳行礼,以示尊崇和敬佩。
茹慈知道这是自己的梦,收起这些不合实际的遐思,她开始认真的看眼前的账本。
如今,整个黄渠村都是自家的佃户。
就在前几日,各家各户也都送来了钱或者粮。
虽然自家收的不多,但这些一加起来......
茹慈认真的算了一下,就算余家在接下来的一年什么都不干。
家里这些人也能吃干的。
望着端着盆走进来的昉昉,看着她又开始认真的忙碌。
茹慈知道这小妮子的心思,低下头淡淡道:
“等陈小肥回来,你两个的事情就办了吧!”
昉昉闻言羞涩了一下,在自己人面前她已经不害羞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赶紧道:
“夫人,秦王府朱存相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三次!”
“他要问什么?”
“他想问问你的意思,明年入夏番薯开始种植了,他能不能先从咱们家拿一千斤育种,收成之后给咱们家还三千斤!”
茹慈闻言笑了,嗤笑道:
“三千斤?这是欺负人啊,一亩地都能产一千斤的好东西,他给我三千斤!”
都说朱存相不学无术,可这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
如今的他可不是不学无术,躲在暗处,日进斗金。
“去,从后厨拿个鱼头给他,让他好好地看鱼头,把鱼眼睛看仔细了!”
“是!”
站在大门外的朱存相见昉昉出来了,急忙迎了上来。
在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之后,望着手里的鱼头朱存相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仗着这些年赚了钱,变得有些“目中无人”了。
这其实也不怪朱存相。
如今他的花椒商队遍布长安周边的七八个县,手底下的大户四五十人。
在长安不敢说一呼百应,但绝对也是分量十足的大人物。
如今进秦王府都走大门,他都要忘了后门怎么走了。
“昉昉妹子,劳烦告诉下夫人,我是莽撞了,贪心了些,你告诉夫人,一千斤育种,收成的时候我送来一半!”
昉昉似笑非笑的望着朱存相淡淡道:
“令哥离家一年,你也成了秦商的一份子,这些年仗着过往情分,夫人这边尊敬秦王,并无多说什么!”
昉昉顿了一下,收起笑意继续道:
“都是长安的老人了,有些人也不安分了,以为令哥在京城不回来了!
他们不懂,你不该不懂,难道忘了令哥的脾气了么,又或是觉得令哥手中的刀不利了?”
朱存相闻言脸色大变。
不说余令回来了后会如何,光是一个余念裳就不是他能招架的住的。
如果把余家的生意分成十份……
闷闷这个余家大娘子一个人占七分,余来财占三分。
她闷闷手底下不光有人,还有钱。
不用余令开口,闷闷一开口,就能把他朱存相的生意直接按死。
朱家宗室子弟不能经商是祖训。
“昉昉,这些年我可是把你当亲妹子来看待,你可要跟夫人说清楚啊,一个字都不敢错啊,口气也不敢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