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朝会开始,文武百官行礼拜君。
没有什么太监在那里喊“上朝”。
太监就是再厉害他也不行,这么多官员,外面还有,他就是把嗓子喊破也不行。
“虎墩兔憨使者奏事!”
脸肿了的翁阿尔从门槛处跨进大殿,高声道:
“大元林丹库克图彻辰汗的使者翁阿尔拜见南朝明皇帝陛下!”
龙椅上的朱由校看着翁阿尔,他很不喜欢南朝这个称呼,淡淡道:
“说吧!”
“南朝明皇帝陛下,土默特归化城是我大元的土地,我汗在国书里言,要么归还土地,要么承受怒火!”
“继续说!”
“南朝明皇帝陛下,你我两国已经互结盟约,在盟约之下你们的将军在草原造下无边的杀孽!”
翁阿尔眼角余光看着余令,继续道:
“我林丹库克图彻辰汗说了,那是我们的草原,请你们的将军退出。
若不然,我们草原各部会和大金一起来大明讨要了!”
气质非凡的郭御史站出队列:
“大胆且狂妄,河套之地自古以来就是我大明的土地,土默特更是我大明封赐的顺义王,何来你们的草原?”
“你是谁?”
“本官郭巩,亲手阵斩鞑子狗头数十颗,你说我是谁?”
翁阿尔看了看郭巩,背着手道:
“这是我们大汗所言,我不善言辞,如果不服,那就劳烦这位大人去跟我们的草原男儿去解释吧!”
话音落下,朝堂有了议论声。
“皇帝陛下,我大汗说了,粮食十万担,岁赐四十万两,互市口岸增加三个,如不满足,我们兵戎相见!”
朝堂很安静,善言辞的文臣此刻却不善言辞。
朱由校的闻言只觉怒火攻心。
讹了大明这些年还在讹,胃口越来越大,如今张口四十万,后面怕不是要一百万?
“陛下,臣余令想要一把刀!”
“你要刀做什么?”
“回陛下,臣要割掉他的耳朵!”
曹毅均很想说余令是眼睛真瞎,自己腰间就挂着刀,过来拿啊,自己保证半推半就的就答应。
余令眼不瞎,就算真瞎了余令也不会去拿他身上的刀。
因为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
余令走出队列,缓缓地朝着翁阿尔走去,眼神的轻蔑之色没有丝毫的遮掩,走到翁阿尔身前再次居高临下。
“岁赐四十万?”
余令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声道:
“漠西的瓦剌要干你们,你们的内喀尔喀五部领主宰赛是被牛羊赎回来的,科尔沁部在和奴儿联姻!”
“边上还有个建奴对你们虎视眈眈,你说这样的话是没脑子,还是欺负我大明什么都不懂?”
余令是真的不懂这林丹汗在装什么。
“你们内部都这样了,还大言不惭的跟我们兵戎相见?
奴儿杀了你们的使者,你们的大汗屁都不敢放,还要四十万?”
余令眯着眼看着眼前人,笑道:
“真要有本事,当初我拿下归化城的时候你们就该出兵,可你们为什么没去呢,是怕漠西的瓦剌还是东边的建奴呢?”
余令看了一眼大殿,大声道:
“诸位大臣,咱们要不要打一个赌,他虎墩兔憨要是敢南下攻打咱大明,他的家一定会成为别人的!”
余令看了看翁阿尔嗤笑道:
“回去告诉你们的大汗,想南下就必须拿下归化城,我余令在那里等着他,打下归化城何止四十万,整个河套都是你们的!”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余令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针见血,就算对军事一无所知的臣子闻言也回过神来了。
是啊,真有本事怎么不拿下归化城呢?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好了,现在到我了,记住我们是大明,不是什么狗屁的南朝,这一巴掌打你的胡说八道……”
“这一巴掌打你不知礼节......”
余令又动手了,这一次群臣倒是没说什么。
因为余令打的是外人,这一次所有人都在看热闹,没人阻止。
生怕多嘴说了不该说的,余疯子过来把自己打一顿。
朱由校看了曹毅均一眼,曹毅均点了点头,走到朝堂拉开余令,然后亲自护送翁阿尔离开朝堂!
翁阿尔离开了,他似乎不情愿,一直在挣扎着。
朝堂安静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