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把自己丢出去历练,被人开膛破肚、擢筋剥肤。
到时候还得给自己收尸,找皮毛。想起被凤爹杀掉的妖兽,连魂都没了,再次坚定自己不要当废物的决心。
小夭练完箭,身体疲乏,放下弓箭,唤来婢女询问瑶儿小院的情况。
“玱玹殿下拿着瑶琴出门了,朝瑶小姐院里的琴音早早就停了。”婢女谦卑地将殿下出门时的吩咐,也告知给王姬殿下,“殿下说朝瑶小姐今日练琴累了,吩咐我们不许去叨扰。”
府邸下人刚开始私下都以为朝瑶小姐,只是殿下不受待见的朋友,碍于面子不得不接待,要不然怎么会住到那么偏僻的小院。
那位朝瑶小姐平常见不到人影,不爱唤人,小院的婢女行事无状,鱼目混珠,以次充好,换下小院的用度。阿念小姐去做客,被阿念小姐当场捉住,那位婢女当时就被海棠掌掴,送出去发卖。平常待人温和的玱玹殿下雷厉风行,严厉责罚怠慢的管事。大王姬殿下也把各种精致贵重的物件如流水般往小院送。
现在府邸下人都知道在殿下们面前不小心犯错,被管事训斥几句,顶多扣掉月例,但要是被殿下们发现怠慢了朝瑶小姐,生死不明。
想来是玱玹不让旁人打扰瑶儿修炼,准备睡醒再去找瑶儿,小夭吩咐婢女先行在花厅备下吃食。
防风邶款款走上前,小夭带着他去了玱玹日间休憩的花厅。隔子中间,悬着纱帘,外面摆放茶榻和几案,可待客,里面的小间有睡榻,可小睡。
婢女端上饭菜,两人用过饭,防风邶斜倚在窗边的坐榻之上,喝着酒遥望窗外的风景。小夭以为他是无聊了,犯困地说道:“玱玹好像没养舞伎,你若想看,自己去问问婢女。”说完就往里间走去,身后传来防风邶的话,“那我就出去逛逛了。”
小夭嗯咯一声,侧身躺在榻上,闷头就睡。
防风邶走出花厅,悠哉地闲逛,府中小厮远远跟在他身后。走到一处小院门口,小厮立马跑上来弯腰拦下他的脚步,“公子,府中贵客的住处,无传不得入。”
防风邶远远望见小院里精致的景观,脚步一转走向别处,像是无心问起,“既是府中贵客,为何住在这么偏僻的位置?”
小厮恭敬地低着头,“公子不知,贵客喜静,日常不爱出院子。这处幽静,入了贵客的眼。”
防风邶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闲逛一会像是失去兴致,往花厅走去。
洛愿办完正事,先去脂粉铺闲逛一圈,沾染点香气,随后走到琴铺,让店家替自己选了一把古琴,自己抱着古琴慢悠悠走到偏僻处,化作魂体飘回府邸。
远远看见府邸门口熟悉的身影,悄悄落在他们身后,小可爱老桑与涂山璟说什么呢?老桑名字老,人长得可不老。
老桑是小夭儿时种下的一株碧玉桑,后来它成人跟着玱玹。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他对小夭的感情单纯真诚、唯独这情商是低了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玱玹借酒消愁的时候,给他也喝多了,但一点不影响他的呆萌可爱。
老桑埋怨过玱玹眼神不好,没有及时认出小夭,这些年也一直储存桑葚酒等着小夭回来。
“青丘公子,你又来了。不过今日不巧,殿下出门了,可能得晚上才回来。”这位青丘公子每日都来,每日都是找殿下,老桑习以为常了。
“王姬可会与殿下一起回来?”这几日过来,她都在朝云峰。
老桑不知他怎么又问起小夭了,呆呆地摇了摇头,“不会。”
涂山璟不甘心只能继续拿玱玹做借口,“我今日有要事与殿下相商,烦请派人去禀报一声。”
“好。”
涂山璟见他答应,准备先行离去,“那我先告辞了,傍晚再来。”
老桑笑着点了点头,打开府门嘀咕,“王姬都回来了,当然不会和殿下一起回来了。”
洛愿............今日又喝假酒了。果然看见涂山璟面上泛喜,转身的动作一顿,立即回身挡住即将关住的府门。
老桑疑惑地看着挡住大门的青丘公子,“青丘公子还有事?”
“麻烦代为通传,青丘涂山璟求见王姬陛下。”
老桑刚想应承突然看见不远处小跑过来的人,眼神一亮,顾不上青丘公子,惊喜地喊着,“瑶儿,又跑哪里玩了?”
涂山璟连忙转身注视着小跑过来的女子,手上还抱着古琴,对着他挥了挥手。仿佛当年在药堂后院,她背着竹篓跑回来,对着大家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