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走到雪廊,防风意映坐在馨悦身边,洛愿坐在防风邶与狗友中间。“以后意映是我的人,在座诸位,动我的人之前打个招呼,特别是你小涂涂。”洛愿端起酒杯向涂山璟敬酒。
“一定。”涂山璟端起酒杯,两人酒杯轻轻碰撞。
小夭目光在防风意映与瑶儿身上流转,嘴里咀嚼着炙肉,“意映,提醒你一句,她对貌美的女子也多情。”
“小夭,我觉得瑶儿多情没什么不好。”防风意映唇角抿笑,看了一眼朝瑶,像是有些羞涩。
小夭.........这就迷上了?
离戎昶见到防风意映娇滴滴的样子,爷们笑眯眯对着人家挑眉,赶紧推了她一把。“爷们,这可是璟的未婚妻,你别对兄弟的女人下手啊。”
一句话,说中两人的心思。涂山篌端起酒杯饮酒,防风意映夹起鹿肉放入口中。
防风邶倒酒的手忽地一抬,她没有任何阻碍落入他怀中,护住她的后脑勺。
洛愿猝不及防被推到防风邶怀里,坐起来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一拍大腿,冲着狗友疯狂输出:“你没人爱,还不允许我有人爱!我当男人风流倜傥,当女人貌美如花。我闲暇时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我忙碌时财源滚滚,招财进宝。我打得了男人,哄得了女人,咋的,你咬我啊!”
玱玹听着朝瑶腾腾腾的一段话,连个顿都没打一下,炙烤的羊肉糊了都没察觉。
丰隆现在对璟的话深信不疑,光是这说话的语速,旁人也骂不赢。
这话非常不要脸,但非常有道理,小夭不自觉地想要抬手鼓掌。
涂山篌与涂山璟不约而同想起那日,九大长老的威严一下没了。
馨悦从没见过那位氏族女子这样怼一族之长,昶哥哥像是要被气晕。
“爷们,咱们俩今天必须得打一架。”离戎昶当众被吼,面子挂不住,径直开始挽袖子。
“啊!”
袖子未挽起,一拳已经砸到脸上了。
众人看着朝瑶猛地一拳砸到离戎昶脸上,随后整个人扑过去。
“你怎么又不讲规矩。”离戎昶眼前一花,被按在身下,脖子上挨了一爪子。
防风邶瞧着她的打法,这谁教的?抓头发?挺有意思。
丰隆与涂山篌赶紧起身打算拉开两人,突然听见小夭打趣的话,“没事,他们经常打,习惯就好,吃肉吃肉。”
大家看着防风邶与小夭镇定自若的模样,瞟了一眼离戎昶,继续饮酒,余光不受控地看着两人。
一个满脖子伤痕嘴上疯狂骂泼妇。一个披头散发嘴上疯狂骂狗男人,谁都没放过谁。
打完肩膀一搂,称兄道弟,碰杯喝酒。
众人........情谊都是打出来的。
驰隙流年,恍如一瞬星霜换。
玉山的桃花开得正盛,漫山遍野的粉霞映着瑶池碧波。洛愿的白衣在花海中格外醒目,仿佛一片不染纤尘的雪。额间的洛神花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芒,与周遭的春色格格不入。
瑶池的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容颜。
洛愿垂眸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指尖轻触水面,荡起一圈涟漪。水中的倒影碎了又聚,聚了又碎,如同她的心事。
上次一别,烈阳与阿獙每年都会来看她与小夭,下山来看她们的第十次,也是她在中原待的第十年。她搂着阿獙的腰,鬼哭狼嚎,打死都要回玉山。
回到玉山不等王母发问,她瞬间飞上去抱着王母诉说她的辛酸史,哭得要死要活,哭到王母传授她新功法才消停。
她回到玉山的事情只有几人知道,对于世间来说,圣女依旧在中原各处游历。
谁让她晚上能下玉山,修炼学习之外,偶尔找找生意伙伴,偶尔逛逛花楼,雷打不动每日军营报到。
十年又十年,玉山万年如春,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洛愿站在山巅,看尽玉山四季轮回。
几百年未曾忘记的容颜,从那一晚后,她的记忆开始流逝,短暂的二十年如同弹指。
她忘记哥哥与爸爸的容貌,忘记最爱她、她最爱的人了。
她的空袋子逐渐被这个世界装满,她放下回家的执念,彻底将这里视作归属。
二十年,每月去北冥,她体内的金珠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没拿回身躯。她念着回来,便是想看看玉山密室内有没有关于金珠的记载,明显没有。
承蒙众人的教导,她现在术法、阵法越学越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