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活着没受气,现在死了还得被你们打趣。”
阿珩在小竹楼整理衣衫,碧螺帘外,赤宸看似恼怒,眉眼里的开心藏都藏不住,昨晚就时不时看一眼天边,想着宝贝闺女。
轻抚过给瑶儿做的衣衫,还是第一次给她做衣衫,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烈阳他们说瑶儿爱穿红衣与白衣。
朝瑶敛去心思,云辇停在桃花林上空,推开车门就跃了下去。
“我的亲爹亲娘,叔叔们!”
呼唤还未落地,她的笑容已绽开。
红衣翻卷出烈焰纹路,发间珊瑚流苏碰撞声惊起满地落花。
赤宸刚抬头,就被那道身影钉在原地,女儿脚尖点过最高处的桃枝时,枝头所有花苞同时爆开,粉白花瓣如受诏令般向她裙摆汇聚,却在触及衣角的刹那燃成金红色光点,仿佛给她镀了层流动的火星披风。
老子的闺女怎么学会用笑下毒了?!
涂山璟牵着小夭跃下时,她像?一捧初雪坠进春溪,裾翻飞,衣角绣着浅青藤纹,整个人像被晨露洗过一遍。
连发间吊坠的声响都比旁人清脆三分,仿佛连风都舍不得在她身上留痕。
两人身后的驭者连忙将礼物搬下来,大大小小堆叠在一起。
“爹,你牌技不行,我来我来。”朝瑶落地瞧着赤宸面前的烂牌,直接将赤宸拽起,自己坐下来。对着几位叔叔招手,笑容猖狂,活像蓄意已久。“叔叔们不用顾念我是小辈,咱们公平玩牌。”
阿獙与烈阳.............玉山就差藏器阁没输掉了。
逍遥............你还学会讲公平了。
赤宸???吃什么长大?力气这么大。
“爹。”小夭仓促喊了一声,一把将脾气最好的阿獙拉起来,“我来,我来,你和涂山璟聊天。”
他们有什么可聊的?“涂山璟拜见诸位。”阿獙打趣的话还没开口,身后涂山璟有礼的问候声蓦然响起。
烈阳与逍遥都是恩咯一声,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嗯,来了就坐。”赤宸指了指旁边的小竹凳,回头冲着竹楼大喊:“阿珩,咱们女儿回来了。”嗓门有多响亮就有多响亮,随即坐在瑶儿身边看她玩牌。
阿獙???你是老丈人还是我是?只好临时顶替,与涂山璟客套寒暄。
“爹,你看你手气差的,我当鬼也没你这么倒霉。”朝瑶嫌弃地瞅着赤宸的牌,东一色,西一色,连对子都没有,“别人打麻将是娱乐,我打麻将是续命。”
“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刺你爹。”赤宸好歹横了千年,当众被小女儿刺,还是当着烈阳几人,特别是逍遥看戏的眼神,仿佛在说“混蛋,你也有今天?”
“爹,你习惯就好了,没谁能逃过她的嘴。”小夭捏着牌,指着瑶儿的嘴,“天生就毒,谁都敢惹。”
“鬼生气有生气,给你找点生命力。”朝瑶扭头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
“哈哈哈哈.....你爹能被你再气死一次。”逍遥太爽了,瞧着赤宸面无表情憋屈的模样,赤宸诶!驰骋三国的赤宸被自家女儿气得没话说。
涂山璟绷住唇角,好奇地瞅着他们玩牌,树叶子牌见过,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