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小夭自小待在我身边,我只是更了解罢了。”
“偏爱就像掌纹。”獙君合拢折扇轻点自己掌心,“看似大同小异,其实藏在最细的褶皱里。”
“小夭和瑶儿,如同当年的玱玹和小夭,看似差不多,你心里更爱谁?”
小夭闷头海吃,夸了一句好吃,便能连吃三个蛋黄下饭,连她母亲把仅剩的咸蛋黄挑给她都不知,明明瑶儿坐下就说蛋黄拌粥最好喝。
烈阳忆起防风邶的举动,下一刻就把咸蛋黄拨到碗里,清粥盖住蛋黄放到她面前,顾全长辈的颜面又护着瑶儿。
“都是我骨肉,心里都爱。”西陵珩嘴上应声,细细回忆与两个女儿的相处。她一想起小夭被九尾狐折磨的几年,心如刀绞,不由悔恨自己当年哪点没安排好。
她对瑶儿愧疚更甚,瑶儿不爱说她自己的事,想着她是不是心里有怨,抵触与他们相处,她就多了些分寸。
四哥和四嫂对自己好,不免多疼玱玹几分,特别是四哥四嫂离世,玱玹又是家中仅剩的男丁,倾其所有护他周全。
逍遥碾断脚边枯树枝,嘲笑道:“赤宸,你装什么装,不就是不痛快九凤和防风邶把你小女儿哄走,瑶儿还护着他们嘛。要是防风邶今日不在场,我看十碗粥,把你泡在五毒酒里面,你也乐意。”
“说什么疯话!老子会嫉妒他们?”他就不明白,小夭被九尾狐折磨,怎么还会爱上一只九尾狐?
赤宸迅速别过头,逍遥立即不屑冷哼,“你当年怎么护西陵珩的?女承父业,你活该受着!”
逍遥这嘴愈发厉害,西陵珩将凤凰花绣好,对着月光照了照,“这朵花总算不会说我厚此薄彼了吧。”
赤宸看了看月光下的凤凰花,红线泛着光泽,“厚此薄彼,你就不能绣大一点吗?”
西陵珩???她绣他脸那么大!
其余三人...........不懂美,粗狂之人。
防风邶踏着月光,崎岖山路却步伐平稳,瞥了一眼自己背上昏昏欲睡的猪,头上戴着花环,手垂在他胸前,还捏着只甲壳虫。
猪背上有一只荧光虎,手腕还圈着黑色镯,出趟门背三个回去。
“昨日飞雪,你等九凤多久?”
无恙迷糊中听见他爹的名字,老虎眼悄悄睁了睁,假寐偷听。
“没你久。”朝瑶扭过头,花朵扫过防风邶鬓边,“我找他知道那里能找,我找你只能在茫茫人海里瞎找。”
“物物而不物于物,念念而不念于念。等到时满心欢喜,等不到不忿然作色,如今他没错,我没错,以前你没错,我没错,大家都没错。”
瑶儿啊,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你们都没错,谁错了?无恙这两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傻。
“发簪,戒指,璎珞,每一件能找到我。”防风邶步履成霜,毒虫纷纷避开,“灵力交融彼此元神留下印记,修为越高,印记越深。”
来世再遇。
他不出极北,他能在那里等到她,他不报恩,他不能在清水镇遇到她。
灵魂羁绊,超越记忆与时间,无论是否认出对方,命运仍然会交织。
灵力交融过甚,纵使十世,元神印记也磨不灭。
“我才不要下辈子还遇见相柳大人,谈个恋爱诸多考虑,一点没有海底妖王的霸气,哼。”她先遇见他,她先救他,先来后到,他不讲规矩,她也不要讲规矩。
防风邶回眸看着她,珊瑚流苏轻晃,“你自己说的,下辈子遇见直接打晕,绑在海底珊瑚礁喂鱼。”
朝瑶???猛地回头,“做你春秋大梦吧!”他面如冠玉,她浅送一个牙印,在他脸颊咬了一下,“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帮你打磨。”
防风邶托着她,突然探身作势要咬她,朝瑶往侧一躲,差点从他背上摔下去,连忙抱紧他脖颈。
“笨!”防风邶见她又被捉弄到,以毒攻毒。
“防风邶!”她揪住他衣领摇晃,珊瑚簪子斜斜欲坠,“不许用相柳的词。”
“今天你对防风邶说的。”防风邶侧脸还留着浅浅的牙印,朝瑶正要伸手去擦,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他指尖微凉,力道却温柔得像拢住蝴蝶的网,“咬完就跑?”流苏坠子扫过他鼻尖,带着海底特有的冷香。
朝瑶挣了挣,反被他就势背得更稳。她索性趴在他肩上数他睫毛,?“某些人不是说来世印记吗?这辈子就急着......”
防风邶忽然偏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