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瑶儿,我现在是帝王。”玱玹额角直跳,每次交锋都像赌命。
“对,你是我弟。”朝瑶十分赞同这话,西陵珩不服药,延迟生产,他就是她表弟。
玱玹........“我是表哥。”
“嗯嗯嗯,表哥........”朝瑶拖长音调,顺手捞起他案上的印鉴掂了掂,“那表哥的私库钥匙呢?拆你东墙补我西墙,清水镇结账。”
玱玹一把夺回印鉴:“你土匪啊!谁说不登门入室?”
“小气。”朝瑶撇嘴,一脚踩住他衣摆,“喂,你改考题可以,但若敢把高低贵贱塞进去……”她指尖寒光一闪,玱玹的腰带玉扣叮当落地,“我就让朝臣都看看,帝王早朝系错腰带的英姿。”
玱玹盯着地上裂成两半的玉扣:“瑶儿,你可知西陵氏祖训?”
“知道啊,见玱玹犯病就抽他。”她漫不经心踢开玉扣,却被他攥住手腕。
“是长幼有序。”玱玹摩挲她腕间玉镯,“比如现在,你该唤我……”
“唤你个头!”朝瑶反手将擦手帕糊他脸上,“再提辈分,我明天就让全大荒的酒肆传你当年风流往事!”
“我去把小夭弄回来,回来就上朝,苍梧再替我守一守清水镇。泄题?晚上让祖宗找你聊天。”
玱玹............想弄死她,又舍不得,更弄不死。
提起食盒前往爷爷的住处,别人见他都跪着喊陛下,就她敢踹他,踩他衣摆!
西炎王一边吃宵夜,一边倾听玱玹与朝瑶谋划之事。“如此一来,彻底打破人、神、妖、氏族权势之分,比我敢做。”
玱玹瞅见爷爷风轻云淡的模样,“爷爷,你不管管她?她帕子都糊我脸上了。”
“有外人?”西炎王扫了一眼玱玹佯装恼怒的模样,明知故问。
若瑶儿仅空有皮相,玱玹早可强纳为妃,何须辗转反侧?
偏是这容颜长在个能掀翻王座的主儿身上,她越美,越衬得帝王手段无力;她越艳,越显他掌控不得。
这般矛盾才教九九至尊寤寐思服。
“没有,她在外举止端庄、礼敬有加。”玱玹说起她让侍卫禀报之事,不越矩,不专权。
西炎王了然于心,瑶儿在外人模狗样挑不出错,惹火打得人家没力气挑错。“那不就得了,你介意就别与她独处。”
玱玹咽下酒水,甘甜清爽的果酒如烈焰入喉,火辣辣的疼。
色相?不过是个引子。真要命的是,绝世容颜下藏着的,是比他更狠绝的灵魂。
越是无法掌控她,越是沉溺其中。
帝王之爱,本就异于常人。得遇知己,虽险亦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