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一天一夜还没热。
绣娘掏出自己的绣品,“他的侧夫人抢我绣品说是进贡,转头卖给别人!”
朝瑶挑眉:“哟,搞中间商赚差价?”一道灵力掰折城主小拇指“这条算诈骗!”小童举着破风筝:“他孙子说我风筝飞太高,遮了他家风水,把我爹抓去修墓!”
朝瑶用葵花杆戳城主脑门:“您家墓缺看门的吗?送您儿子下去!”
百姓哄笑时,卖炊饼的王婆颤巍巍举手:“他…他家奴仆每次都不给钱,还说吃是看得起我!”
朝瑶缓缓放下向日葵:“……欺负老年人?罪加一等!”抄起秤砣砸向城主门牙。突然人群后传来弱弱一声:“圣女,我儿本是工匠魁首,他逼我儿子做事,我儿不依,利用我威胁,我被他用铁钳夹碎指骨!”
女子举起残废的右手,惨不忍睹的伤口展示在众人面前。
“四年前大旱,官仓明明堆满粮食,那杀千刀的却说仓廪空虚!”老农老三捶胸哭诉,“我闺女活活饿死前,还看见城主家奴往地窖运新米!”
“这次选拔告示一出,所有人的风头都不许盖过他儿子。”
朝瑶捂着脸,往粮袋一靠:“这破城没救了,埋了吧。”
跳下粮袋堆,捡起秤砣走到城主面前,“你哪家的?姓甚名谁?背后依仗是谁?”
“说不说?”一秤砣砸个鲜血横流。
百姓..........圣女好像没给对方说话的时间?不管了,大快人心。
“还不说?”又是一秤砣打的脑袋开花。
惨兮兮的城主在地上蠕动,阴狠怒视这位西炎大亚,“如此张狂,不怕陛下问罪?”
“狂?我能打,有钱,还长得美,不狂对不起自己。”朝瑶眉眼一弯,兴趣浓厚,冲着城主挑挑眉。
当秤砣再次亲吻城主脑门时,防风邶忍不住冷笑:“你当这是平日玩砸金蛋?”
朝瑶眨眨眼:“这可是造福民生,每砸一秤砣,粮价跌三成。”
这辈子身边帝王将相成土特产,叔叔们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姐妹不是王姬就是族长,一大堆爷爷奶奶组成高端局,找的男人还是妖王。自己能打能谋能挣钱,仗自己的势,欺讨厌的人,很合理啊。
城主.....“住..住手..你滥用....啊!”话未说完,又挨了一秤砣,晕死过去。
朝瑶满眼困惑地看向百姓,“他说什么?骂我猪手?”
“是是是,这鳖孙对圣女不敬。”百姓点头如捣蒜。
防风邶见她衣衫染血,侧身拽住她手臂将人拉到身边,一脚踹飞地上死狗,“别脏手。”
“最近的考点还在选拔,我去信一封,之前被压榨的优秀子弟,放心大胆去参考。今日之事,我明日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朝瑶看了看防风邶的手,眉眼柔和地望向乌泱泱的百姓们,示意他们先行离去。
转身走入空旷的城主府,府外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子子孙孙,全部被灵力死死压在原地,不得动弹。
城外百姓见圣女将人留在原地,看了看生死不明的城主,心思活络者抄起身旁的家伙,哐哐敲打在对方身上,“狗东西,没想到你还有今天!”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百姓们一拥而上,痛打落水狗。
跪倒在地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惧不安。不知谁喊了一句,百姓们纷纷朝他们涌来,拳打脚踢,惨嚎声此起彼伏。
“哎呀,你能不能别冷着脸嘛。”朝瑶走到无人处拉紧防风邶的手,嬉皮笑脸,“蛇大人,咱们今晚去给城主家的亲戚谈心,怎么样?”
“谈心?用刀子谈?”防风邶回眸冷漠地看着她,出了青丘她打着巡视的幌子,直奔彭蠡城,徒然发难,惩戒城主,哪件事不是她提前想过的。
朝瑶挡在防风邶面前,笑盈盈地攥着他的袖袍,“他们性子磨蹭,城主身后犬牙交错,雷厉风行才能连根拔起嘛。”她走过那么多山山水水,那个城主治理有方,那个城主徇私枉法,略有所闻。
一点小事如何能动,借着选拔之名,揪着错处行整顿之名。
“百姓盛传圣女贤名,震慑四方城主。”防风邶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朝瑶望着他背影,冷哼一声,九个脑袋写满高冷偏执。“我以后不这样行不行嘛!”
防风邶的脚步一顿,声如寒泉,眼底寒意裹着愠怒:“这话你自己信吗?”消耗自身灵力与精血的行为,就为了不重要的狐狸?可笑。
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