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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瑶微微后仰,他却追上来咬住她的下唇,唇齿厮磨间带起细微的疼。
九凤单膝跪在榻上,一手将小废物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游刃有余拨开寝衣。
将时间堆砌的压抑与思念倾尽在炙热不舍的吻,指尖划过脊梁,像火折子点燃了满床月光。
呼吸灼烧在锁骨时,朝瑶柔情已暗涌,凤哥鼻梁蹭小废物滚烫的耳垂,喘息声里混着一声笑,沙哑得如同砂纸擦过丝绸:“……不许再动心。”
坦诚面对内心时,爱意与占有欲像火山爆发一样激烈,恨不得把小废物藏进自己的火焰里不让任何人看见,但因为她喜欢自由,所以硬生生把岩浆憋成了温泉。
“什么?”朝瑶气若如兰的话语,随着细吻落在九凤耳畔。
“我不允许有下一个相柳的存在。”九凤说完就霸道吻住她,好似一道火焰侵入软玉温香,连理枝头连理枝。
“没..没了。”突然侵袭火热让她语不成调,“一颗心....分两半...再多就..碎了。”
他才是要碎了,明明小废物该是他一人的,就该是他一人,如今剜心蚀骨分出一半。
“还记得你当初说的话吗?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九凤吻去小废物额间沁出的薄汗,低沉浑厚:“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磐石...”她喘息着抓住他脑后散落的赤金发带,“若...若是蒲苇先枯了呢?” 话音未落便被掐着腰按进锦褥,九凤犬齿碾过她颈间淡青血管,像猛禽叼住幼兽命脉:“那就把整座山烧成沃土。”
朝瑶星眼朦胧,恍惚中看见铜镜倒影,自己雪白的足尖正悬在榻沿,宛如将坠未坠的鹤,而九凤绷紧的肩胛骨则是收拢的凤翼,每一根羽毛都浸着灯火与汗珠。
凤哥对自己的不同是多久察觉的?很久很久,久到他第一次允许自己趴在他背上耍赖,可那时的自己是愧疚的,因为结印将一个自由自在的强者束缚在身边。
贪念凤哥给予自己的保护,温暖,保护,却内疚自己的私心。
那时候她手上的东西太少了,缺少对这个世间具体的认知,缺少自保的能力。
第一次凤哥告诉她,他喜欢自己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却又是欢喜。那种感觉如同第一次感知到相柳对自己的喜欢,不明所以但欢喜忧悲。
作为灵体的苦涩,只有她知道,想要不敢要,想爱不敢坦率,想留不敢说以后。
烛影摇红,旖旎氤氲,迤逦缱绻。
“不舒服..”她蹙眉去推他胸口,却摸到凤凰婚契。
九凤趁机扣住小废物手腕,鼻尖蹭过她湿漉漉的睫毛:“几次了?还受不住?”尾音消散在突然深入的吻里,仿佛有火星顺着血脉烧进心脏。
千回百转登攀绕,藤蔓柔伸体态娇。
次次如初,次次沉湎,次次欢愉。
更声不知何时停了。九凤忽然撑起身,将她抱在怀里,阴影笼罩着她潮红的脸:“这里若敢再分出去半寸...”
他沾汗的指尖按住她心口,不轻不重地咬住她耳垂,“就烧光所有敢接你蒲苇的磐石。”
朝瑶抱住凤哥吻上他眉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比自己想象中更爱凤哥,三百年的岁月,爱意像山涧里偶然汇聚的溪流,在石缝间无声蜿蜒,等你听见时,早已奔涌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