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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的住,明日东海归你。”相柳突然抢回主动权,话语尽数被他以唇封缄,只剩发间珠钗击打玉枕的凌乱声响。
“现在游在谁的浪涛里?”
“你.....”
悬挂的纱帐被扯得晃动不休,映出两道痴缠身影如风中海藻
相柳低笑着吻她汗湿的眼睫,银发如流淌的月光包裹住两人的肩背。
浑身瘫软在他怀中时,相柳仍缓缓碾磨着不愿分离,指尖抚过她小腿上先前被桌角磕出的青紫,唇舌却温柔舐去她颊边残泪。
“疼么?”他沙哑问着,掌心却将人更深地按向自己。
朝瑶咬住他肩头恍惚听见窗外夜风拂过竹叶的簌簌声,
他吻着她汗湿的鬓角,银发与她的雪发在枕上缠作流瀑。
沙哑低笑:“纵是惊涛骇浪……”指腹轻按上未消的红痕,“也是同生共死的汛期。”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辰荣山牢狱,阴湿的牢房里,白日还满嘴混话的三名官员如今似三摊烂泥瘫在草席上。鞭伤在暗处显出血痂与金焰交织的诡异纹路。
伤口边缘的金色余烬仍在皮下流动,如同活蛆啃噬;肿胀的眼皮渗着黄水,每次抽搐都会从耳洞漏出半凝固的血浆;伤口泡在脓血里,露出了森白指骨。
谁也没想到只是因为那么几句话,陛下竟让人对他们施下酷刑。
“新帝哪里是为了查流言,明明是为了把我们连根拔起。”中间的官员撑起身子,奈何徒劳。
今日审问的种种,开始是为何口出狂言,逐步到历年他们所犯之罪。
“都是那个贱女人,倘若我能出去,一定将她扔到千人骑到.....啊!”话还未说完,鞭伤的金焰忽然暴起,皮焦骨香。
阴湿的牢狱好似被炙烤,瞬间变得干燥炙热,三人惊恐地四处打量。
牢房四壁的阴影突然流淌起鎏金纹路,三人前方出现涅盘火焰。
惨叫声混着哀求声不绝于耳,直到左侧官员看见牢房外的狱卒,伸出手哀求,“救命...有人想杀我们。”
对方只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官员伤口中的金焰化作火鸟形状。每只火鸟叼起一丝魂魄碎片,将三人此生所有污蔑朝瑶的记忆反复灼烧,重复播放三人此生所有污秽记忆。
漏出的血浆瞬间凝成冰棱,寒毒顺着血脉逆行。伤口里突然钻出七十二根金翎,每根翎羽都在疯狂吸食骨髓中的恶念。待金翎转为墨色,那些翎羽带着抽出的罪孽反扎进官员周身大穴。
凤凰真火专门灼烧魂魄,使他们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承受永劫之苦。
三名官员的舌头被连根拔断,眼眶变成淌着血水的黑洞。有人双手指骨被寸寸碾碎,有人脊椎扭曲成诡异角度吊在刑架上,还有人胸腔凹陷仿佛被巨兽踩踏,他们像破布般瘫在血泊里。
檐下风铃叮咚作响,九凤回到屋子一看小废物不在,“死废物,非得抱着蛇睡!”笃定她就在相柳那边,九凤胸腔里差点燃起涅盘之火。
“妈的!”九凤觉得自己才是三妻四妾中的一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事。
翻身躺在榻上,顺手搂住小废物的锦被,一股独属于她的气息扑面而来。
明日折腾死她,让她没机会爬榻!
晨光熹微中,马蹄踏碎晨露,留下一串串湿润的印迹。 相柳的银发在春日朝阳下流转着清冷的光泽,九凤的衣袍金纹在渐暖的微风里猎猎作响。
朝瑶被两人一左一右近乎挟持般地护着来到城外时,三小只早已牵着缰绳雀跃等候。
奶奶的,她的腰今日真不适合颠簸。
“瑶儿快看!”小九指着毛球怀里的竹篮,“我带了新摘的枇杷!”
毛球嘟着嘴补充:“还有瑶儿最爱的蜜饯,蜂蜜我单独装了一罐!”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陶罐。
无恙脚边有只四脚朝天的野鹿,一个劲蹬腿。
“你们不睡觉吗?”朝瑶瞧着龙精虎猛的三小只,年轻人不睡懒觉,老了就睡不着了。
“睡啊!睡醒就该玩了。”无恙将弓箭递给凤爹,“爹,你今日教我射箭吗?”
“找你那位叔。”九凤扫了一眼弓箭,并不打算俯身接下。“他擅长教学。”昨晚折腾够狠,小废物没精打采,连身都起不来。
他现在看着这两人就火大,教什么教!他这辈子的耐心已经在小废物身上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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