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起,何时结束。”九凤突然将她抱起,使得小废物只能牢牢攀住他,缠住他,像是要把他绞杀,一巴掌拍在她腿上,“你是要把我勒断吗?”
朝瑶眼眶盛着泪珠被他一巴掌惊落,她的指尖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后腰肌肤。
就这样还打她!
“娇声娇气!”九凤低语时吻上滑落的泪珠,泪眼朦朦的小废物让人忍不住心疼,眼泪仿佛能蚀骨噬心,使得那颗经历过涅盘之火新生的心脏不禁为她疼、为她跳、为她倾心驻足。
朝瑶在凤哥的疯狂讨债与相柳蓄意折腾下,成为两人的挂件,开启睡觉赏景的旅途。
第二日太阳没看见,再看月亮时已经在相柳怀里,再睁开眼又在凤哥怀里,来来回回的旅途,她都以为自己是欢愉里荡漾。
在两人怀里看日月轮转,星河流淌,看遍天地间最经典、最恒久的美。相柳会在地平线上的光芒乍泄时,将她唤醒,如同黎明刺破暗夜的那道金光,将世界从沉寂中唤醒。
黄昏漫天的晚霞,如一场盛大而无声的告别,他却告诉她这有多美,像一封天地写就的烫金信笺,用最绚烂的笔触,写下对白日的全部温柔总结。
悄无声息把她带到森林,他坐在树桠上,她倚在他怀里,风穿过松针是低吟,掠过阔叶是喧哗,阳光碎成光斑,在苔藓上跃动。
墨色浸染穹顶时,他会将迷糊的她唤醒,一起仰望星空。星子如古老的文字被逐一擦拭、点亮,月华无声,为群山覆上薄霜。
抱着她坐在海上,咸腥气息裹挟着他清冷的声音,讲述着远古的传说,注视着潮水漫上又退去,数着潮汐的节律,像是大地的脉搏。
他会带她潜入万丈深渊,看巨型水母如月光编织的云朵般幽幽发光;会与她并肩坐在温暖海流的脊背上,追踪如星河倒悬的发光鱼群划过夜空;会寻一处孤悬海外的珊瑚丛林,让最古老的珊瑚虫为他们无声地绽放一场亿万年的花火大会。
他会为她猎取北冥冰海下凝结了千年的寒冰,雕琢成永不融化的星辰;会为她采集南海鲛人泪化作的明珠,串成一条诉说永恒心事的项链。
凤哥会带着她去高山之巅,看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感受雪线之上那片拒斥时间的绝对寂静,风在此地也失了言语。
云端拥着她,云朵随风塑形,无一刻相同。从棉花般的积云到暴雨前的滚轴云,是天空写给大地的情书,也是他写给她无声的情书,他会将云朵幻化成游历时她的模样。
山涧中汩汩涌出的清泉,清澈见底,其声泠泠。衬托出凤哥带她去南北极看得冰川和冰盖的宏大,它们缓慢地移动、崩解,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恰巧此时仰观银河,能看见那条横亘天际的光带,在极地夜空挥洒出绚烂色彩。
他会在霜雪初霁的黎明,携她飞越终年不化的万丈冰原,在极光化作的身影下,聆听洪荒时代第一缕风的嘶鸣;他让三百六十五颗妖星,同时为她闪耀,星辉如雨,坠落成只有她能踏足的银河。
他会带她登上由巨鳌背负的宫殿,在日升与月落的交替之处停下脚步。他将她裹在怀里看脚下臣服的万千妖族、无垠山河,同享绵延万古的辉煌与孤寂。
所有的风声与喧嚣全部被两人隔绝在外,隔绝在他们臂弯之外,天地间仿佛只留下他们。
踏遍山河追极光,偷一缕星光藏进行囊;在云海翻滚的刹那,与他们把温柔酿成永恒,迸出漫天相思子。
所谓人间绝色,不过是与他们对视时,心跳震碎山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