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干事冷着脸,“高连长,您今个来就是专门来骂我的吗?”
高诚冷脸变成了笑容,“我记得有个军校推荐名单在团长手中掌握的吧?你要核验名额?”
“高连长,别开玩笑了!”
白干事瞬间炸毛了,指着高诚,“那许三多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的,中专都上不了的,怎么上举荐上军校啊?但凡他是高中毕业……”
“打住,凭许三多的能力,如果他是高中毕业,老子用找你?”
“这事不行,走不通后门,谁来也是硬性的规定,除非许三多自考得到高中以上学历。”
白干事满脸的惊恐,他已经明白高诚想要干什么了,把封于修塞进军校去镀金。
再次出来后,封于修可以起步少尉军衔。
再加上高诚的恩情跟他父亲的关系,这两种背景的加持下。
不出六年封于修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在此之前,无论封于修多么努力,他永远只是一个兵,而不是军官。
军官跟兵的隔阂就是如此的残酷。
哪怕立功,哪怕被直接提干,最为基础的就是必须高中学历以上。
在原本的世界中,许三多永远只是一个兵,到了头也是个一级军士长。
反观成才,他可以当军官,并且会越来越高。
“我记得你有个什么自学成人考试的推荐?”
高诚问道。
白干事叹了口气,“您要,我给您,何必用那一晚上的事将我呢,不过下次在一年后,也就是1999年的六月十八号。”
“成了,记得留个名。”
高诚目的达到站起身,顺带从白干事柜子里面掏出一盒龙井。
砰!
大门被粗暴的关闭。
白干事皱起眉头,“一年半后,按照这许三多看守连部的时间来算,他要么退伍,要么……还是退伍。”
他想了半天都没有理清楚封于修还有第二条路来。
——
操场上。
高诚站在边缘看向热火朝天的训练士兵。
各个连队的士兵都在操练着,十月份的天气变得枯燥干涩。
今天的天气一点点的风都没有。
待在操场上长时间下去,整个人都觉得身处在大火炉一样炙烤。
高诚抽着烟站在阴凉下望着各连队那些熟悉的面孔。
甘小宁,白铁军,马小帅,伍六一。
甚至还有那些稍微熟悉的面孔。
整个七连被肢解了,这些残缺的零碎依稀的在操场上组成了支离破碎的钢七连。
高诚觉得心里堵得慌,转身走向了七连的宿舍。
到了连长宿舍闻了闻,“怎么这么难闻?许三多,你拉床上了?”
高诚捂着鼻子连忙打开了窗户让味道散出去。
可外面的温度更高,一股气浪撞了进来。
腥臭的味道使劲的钻到了他的鼻腔内。
“我艹!”
高诚撒丫子跑了出去,站在走廊大口大口的呼吸。
“许三多,你个瘪犊子玩意,拉我房间了!”
可半天都没有封于修的声音回答出来。
高诚找了一个布条绑在鼻子上,闭上嘴巴冲了进去。
一把将封于修拉起来扔在沙上。
扭头看向了床铺,床铺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看起来黑漆漆的。
高诚继续憋住呼吸将床单被套扔了出去,扭头看向封于修。
封于修依旧在呼呼大睡,身上的味道越的浓郁,尤其在这个酷热的天气下,就好像酵了的大粪。
不仅难闻刺鼻,而且还辣眼睛。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无形的臭气划拉了。
“靠!”
忍着不适,高诚扛起封于修走向卫生间直接扔在了水槽里面。
这个天气下,水龙头的水都是温热的。
毫不犹豫的拧开水龙头,顿时热水开始洗刷。
高诚找了一个刷鞋的刷子对着封于修全身开始料理。
“我这样好的连长你就偷笑吧,瘪犊子玩意的,一个个的都从七连跑了,许三多转过身来,老子给你刷!”
封于修疲惫的睁开眼皮,虚弱的开口,“连长,那刷子的毛太硬了,能不能换个?”
高诚一怔,点了点头,“成!”
于是,一个擦脚的毛巾开始盖在封于修身上。
封于修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两个看守连部的人日子过的很快,无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