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褪尽她的衣衫,只以恰到好处的触碰为引,在红粉遍布半身时,他才悄然探入裙摆,如同春水初融。
他小心翼翼,明明力道很轻,却重重撞在她的心上。
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被撞动,而他的心跳叠在她的上方,让她生出一种错觉,连他的心跳都在依就她。
明明那样刻板威肃的人,怎么会这样温柔呢,她受不了这样的温柔,不适应,眼睛开始发热,淌下两行泪。
陆铭章停下动作,拿衣袖替她拂去:“难受?”
说罢,就欲抽身,戴缨却将他环得更紧:“不难受,大人抱我紧些……”
陆铭章不敢用力,知道她疼,身体的僵涩骗不了人,所以只能放缓,再放缓……
在近乎静止的温柔中,他吻上她华泽的肩头,褪去她的小衣,再一路小吻至她的指尖,这双莹白的柔枝手,他惦记很久了。
他将她的食指横向衔住,牙舌稍稍用力。
轻柔的啃啮带来一股钻心的痒意,这感觉倏然蹿升,在她体内汇聚成令人战栗的欢愉。
两人的气息渐渐平稳,陆铭章披衣下榻,走到房门前,打开门,朝外吩咐了一声。
立时就有丫鬟提水到沐间。
两人先后净过身,床面重新铺整,便有婆子端了一碗避子汤进来。
当看到这碗避子汤时,戴缨浑身的热气散了个干干净净,她知道,这是规矩,主母还未进门前,妾室不可以有子嗣。
就在她怔愣时,陆铭章的声音响起:“喝了,明儿我从宫医那里讨些不伤身的避子丸。”
戴缨看向陆铭章,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于是一声不言语地接过汤碗,仰头喝了。
婆子接回空碗,带着一众丫鬟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两人重新躺下,衾被中才升起的暖意没了,凉凉的。
戴缨面朝里侧过身,陆铭章的声音从后响起:“现在还不行……”
戴缨“嗯”了一声,开口道:“阿缨明白,天晚了,歇了罢。”
随后闭上眼,假作睡去。
这一夜,就这么过了,天未亮时,身边有了动静,迷蒙中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昨夜临睡前恨不能贴着墙,把两人的间隔拉开。
然后睁眼醒来,她越线了,大半边身子挤到他的位置,头也不在枕上,反而歪在陆铭章的枕下,不知是个什么姿势。
而陆铭章正撑起半边身子,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抬抬,压住了。”
戴缨就势一扭身,陆铭章抽出自己的衣袖:“你睡觉太浅,这样轻的动作也能醒。”
戴缨将脸埋在被中,“唔”了一声,因为屋里太热,把一条白生生的腿伸出来,隔在微凉的被上。
陆铭章见她一副孩子样,有些想笑:“你再睡会儿。”
戴缨仍把脸埋在被间,回应了一声。
陆铭章趿鞋下榻,打下帐幔,屋外守候的七月听到动静,轻叩房门,引了两名丫鬟进来,开始伺候主人梳洗。
期间目光偶尔扫向床榻,碧色的绢帐掩着,只在床沿露出一点点缝隙,轻纱朦胧看不清明。
谁能料到这位客居于他们府上的小娘子,竟成了家主的枕边人。
想到这里,不免又想到家中的三爷,他如今出京外办了,若是回来了……只怕要闹大……
因着曹老夫人那张嘴,私下里大家都知道三爷欲以妻礼迎戴缨,谁知抵不住曹老夫人以死相胁,最后不仅没成事,反让戴小娘子被请离。
好好的一人,在府里挺受欢迎的,走的时候多少有些不鲜亮,谁知没几个月,人又杀了回来,好家伙,还是直接从大爷轿中下来。
这还不算,就在众人以为她以后会受冷时,人家转眼就宿在了主屋。
家主都起身了,她仍睡着,并不起身伺候,就眼前的情状,必是家主默许纵容的。
戴缨隔着绢帐看丫鬟们替陆铭章穿戴朝服,目光落在了那身威肃的紫衣上,心头涌起一个微妙的念头,下回要亲手摸一摸,感受一下这象征权势的衣袍。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陆铭章侧过头隔着绢帐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亮处看暗处,明知道他看不清,却还是惊得缩了脖。
房门再度开启,阖上,屋中只剩她一人,于是将头埋向衾被间,寻着铺位上的暖意,索性枕着他的枕头重新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响起叩门声,才再次睁开惺忪的睡眼。
懵怔了一会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