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句话里的意思。
“天爷,这……这怎么就没想到呢。”胡夫人又是拊掌,又是跌脚地长叹。
胡渊半日没有言语,他没工夫说话,因为脑子一直忙着从记忆中翻查自己有无言语冒犯这位女东家的地方。
先是从衙堂审案,再到召她到敞厅议事,一直到此案结束,他把这一段记忆拉长,一点一点摩挲着,没有发现大的问题。
再结合当下的情形,又回想适才在陆相面前有无说错话,就这么细细思索一番。
最后得出结论,他是安全的,这才听到自家夫人在耳边的絮叨:“妾身听闻陆相一直孤身。”
“从前是,后来听说纳了一房,据说连一桌酒席都未有,也没叫多少人知道。”胡渊说着,咂摸一声,“想不到竟是这位华四锦的女东家。”
且就他刚才观得,陆相公必是极疼这位,亲身扶她上马车,护成这样,就是正头娘子也没有这待遇。
难怪适才谈及劣质丝货一事,他的话就密了。
正在思忖间,胡夫人插话道:“这谣言并不可信呐。”
“什么谣言?”
“老爷怎的忘了,从前同陆相定亲的两位贵女,皆是出嫁前丧命,坊间传相爷克妻,一连死了两任。”
胡大人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只是……这华似锦的女东家算不得妻,而是侧室,自然,谣言是断断不能信的。”
两人又说了些话,叫下人备好马车,往城中驶去。
……
自打罗扶国使臣来大衍那次,赵映安让人把戴缨引进宫,不为别的,就为着试探,因为她觉着这次有些不同,出于警惕,并不敢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出手。
最后试探的结果是,戴缨必须得死。
然而,陆铭章离宫前的那一番警告,但凡这女子有一点不好,他都记到她的头上。
陆铭章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他的任何一句话都不会是玩笑。
赵映安无法,只能把心底的愤恨暂先压下,她需要等待时机,而这个时机不须她另外去寻,老天爷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待陆铭章率使团赴罗扶,那小妾的命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