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油,可周围看着的人,很多可能连汤都喝不上。
这世上,从来不缺得了‘红眼病’的人。你比他强一点,他可能嫉妒;你比他强太多,他可能就只剩下恨了。
这种恨意积攒多了,举报信可能早就塞满了有关部门的信箱。所以,他被人举报,进而被查处,在我看来,几乎是必然的结局。”
贺耀宗听着女婿这番抽丝剥茧的分析,连连点头,心里的那点疑惑和后怕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庆幸和明晰:
“对对对!叶晨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么个理儿!我当时就觉得他路子太野,心里不踏实,还好听了你的,没跟他深交!”
贺秀莲也恍然大悟,看着丈夫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钦佩:
“还是你看得明白!怪不得当初你一直提醒爸要稳当点。”
叶晨笑了笑,语气缓和下来,对岳父说:
“爸,咱们贺家醋坊不一样。咱是祖传的手艺,踏踏实实做产品,本本分分做生意,不偷不抢,不越线。
虽然可能发不了胡永合那种横财,但细水长流,心里踏实。这年头,有时候啊,慢就是快,稳就是进。”
这番话,说得贺耀宗心里亮堂堂的,也更加坚定了要把醋坊这份家业稳稳当当做下去的决心。
饭桌上,一家人继续吃着聊着,话题渐渐转向了别的家常,但胡永合这件事带来的警示,却深深地印在了一家人的心里。窗外,双水村的夜晚宁静而安详,与柳岔公社那边的风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