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风浪翻滚(2 / 4)

后的末尾,叶晨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意味深长的评价:

“润叶,你记住。如果事已至此,证据确凿,舆论哗然,而武惠良还沉浸在个人的感情创伤里,纠结于消息来源,甚至对杜丽丽那样彻底背叛他的人,还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优柔寡断……

呵呵,那这样的人,格局也就到此为止了。过于沉溺于儿女私情,缺乏决断力和大局观,他未来的道路,肉眼可见的不会走的太远,你也不必为此过于自责。”

叶晨的一番话,像一阵冷风,吹散了田润叶心中部分的迷雾,却也让她感受到了一种现实的残酷和人际交往的复杂。

她默默喝着水,心情复杂难言,既有一种卸下负担的轻松,又有一丝对武惠良处境的怜悯,以及对叶晨这种近乎冷酷的理智感到的一丝寒意……

田润叶带着满腹的复杂心绪离开了,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叶晨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目光淡然地望着楼下街道里熙攘的人流车马。

他不会在意田润叶,或者武惠良,乃至其他任何人会怎么看待他在这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和采取的激烈手段。

要说叶晨对武惠良抱有多深的同情,或者对杜丽丽怀有多大的恶感,那纯属扯淡。他与这两人并无深交,他们的悲欢离合,本质上也与他叶晨无关。

叶晨之所以会出手,其实更多的是基于理性判断的“从心”之举,或者说,是一种冷酷的“及时止损”。

在叶晨的认知里,像古风铃,杜丽丽这种沉溺于所谓“精神共鸣”,感性远远压倒理性的人,行事往往缺乏底线,极易走向极端。

这绝非是危言耸听,而是有血淋淋的前车之鉴。那个才华横溢,却最终陷入疯狂的诗人顾成,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个能写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样诗句的人,谁能想到他最终会举起利斧,残忍的劈向曾经同甘共苦的发妻?这种极度炸裂、颠覆常人认知的新闻,就真切地发生在不远的将来。

顾成能做得出,谁能保证被背叛、被羞辱、痛苦到极致的武惠良就做不出?

当一个人钻进情感的牛角尖,被愤怒、绝望和不甘彻底吞噬理智时,热血冲昏头脑,做出任何过激的、毁灭性的行为都是有可能的。

到了那个时候被波及到的,恐怕就不只是当事人自己了。叶晨不希望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出现这种不可控的、血淋淋的惨剧,哪怕只有一丝苗头,也要提前将其扼杀。

叶晨将古风铃和窦丽丽的事情捅出去,借着法律这柄利剑快刀斩乱麻,从根本上铲除这个危险的隐患。在他看来,这才是最有效率、成本最低的解决方式。

叶辰从不会标榜自己是为了谁谁谁好,是为了维护社会风气,或者是任何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海王,真的那么去做了,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和感激,他的行为动机,根植于他内心那套自成体系的道德标准和风险厌恶逻辑。

叶晨厌恶这种混乱不堪,始乱终弃的关系,更预见到了其中潜藏的巨大风险。出手干预,对他而言,如同清除掉身边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不稳定炸弹,就只是为了让自己所处的环境更安全,更清静一些罢了。

也许有人会说他偏激,处事过于狠辣,不留余地;也或许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冷血阴毒,多管闲事。叶春从未将这种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更不会因此而动摇自己分毫的行为准则。

人活于世,但求问心无愧,按照自己认定的准则行事便好。外界的毁誉,如同窗外的浮云,风吹即散,根本无法触及他内心坚固的堡垒。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蒂,转身回到了书桌前,重新摊开稿纸,拿起了钢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于他而言,这件事已经翻篇,他的世界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和规则在运转。

叶辰把这件事当成过眼云烟了,然而,古风玲和杜丽丽事件掀起的风浪,远未随着当事人的被捕而平息。

杜丽丽的父亲杜正贤,在得知女儿被公安机关带走的消息时,正是个阴沉的黄昏。

窗外天色晦暗,乌云低垂,仿佛随时都要压垮这座小城的屋顶。他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只觉得整个天穹都塌陷了下来,重重压在他已不再年轻的心上。

办公室里尚未开灯,昏暗的光线将他脸上的皱纹勾勒的愈发深重。但多年机关生涯锤炼出的理智,让杜正贤强行压下立刻冲去公安局的冲动。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