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疑惑。寒渊端坐在矮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杯沿,望着月野妈妈关切的眼神,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普通小事:“这次月考,月野兔同学的成绩依然不太理想。更让我担忧的是……”他顿了顿,在两人骤然绷紧的神情中,继续道,“她和一位名叫地场卫的同学正在交往,甚至已经开始同居。”
“什么?!”月野妈妈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泼溅而出。月野爸爸的报纸“哗啦”一声攥出褶皱,“这孩子,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寒渊垂下眼眸,遮住眼底转瞬即逝的流光,将整理好的成绩单推过去:“青少年恋爱本不是不可,但过于投入导致成绩下滑,还向家长隐瞒重要生活变动,这不得不让人重视。”
玄关突然传来钥匙转动声,月野兔哼着歌推门而入,看见寒渊的瞬间,笑容僵在脸上。她的书包“啪嗒”掉在地上,盯着寒渊西装内袋若隐若现的修罗炼狱戟纹路,声音发颤:“老、老师?您怎么会在……”
“月野兔!”月野妈妈猛地站起身,眼眶泛红,“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为什么要和他住在一起?”月野兔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辩解,余光却瞥见寒渊端起茶杯轻抿,唇角似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在无声宣告:这场“家校联合”的攻势,他稳操胜券。而窗外,夜色渐浓,寒渊袖中暗藏的封印牌正微微发烫——某种暗紫色的气息,正在不远处悄然汇聚。
寒渊坐姿笔挺,指尖叩着成绩单上刺眼的分数,继续不紧不慢道:“地场卫同学已是大学生,社会阅历与心智成熟度都与月野兔同学存在差距。”他抬眼望向月野夫妇骤然苍白的脸,血红眼眸映着壁灯暖光,“早恋本是青春常事,但这种年龄差带来的观念差异,若处理不当,很可能影响孩子的未来。”
月野兔涨红着脸跺脚:“才、才不是这样!阿卫他……”话未说完就被月野妈妈哽咽的声音打断:“明天就给我搬回来住!”寒渊适时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榻榻米:“希望家长能重视此事,我会持续关注月野兔同学的状态。”
拉开玄关移门的瞬间,潮湿的夜风裹挟着孟婆的轻笑涌进来。她摇着骨扇倚在廊柱上,骷髅眼珠对着炸毛的月野兔直转:“再见了月野兔同学~记得好好学习哦!”目送寒渊扣好风衣纽扣,她凑近压低声音:“没想到寒渊老师这么记仇,上午被她嘟囔两句,晚上就来个釜底抽薪?”
寒渊瞥了眼屋内传来的争执声,唐横刀在袖中轻颤。远处街角,暗紫色的孢子正顺着下水道蔓延,他压低帽檐遮住眼底的猩红:“她脖颈处的星之碎片烙印在发烫,这场‘家访’不过是顺势而为。”孟婆的骨扇突然渗出黑血,扇面符文亮起:“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方向——地场卫的公寓。”
两人对视一眼,周身黑雾与骨扇的幽光同时暴涨。寒渊最后看了眼屋内惊慌失措的月野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走吧,去会会这位‘男朋友’,说不定能挖到污染的源头。”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月野兔望着空荡荡的庭院,突然打了个寒颤。
月光如银纱般洒在东京的街道,寒渊与孟婆踏着积水狂奔,夜风卷起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寒渊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孟婆骨扇上的骷髅头在暗影中忽明忽暗。
“以银月为证,以黄泉为凭——”寒渊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唐横刀瞬间出鞘,刀身迸发刺目的业火。
“炼狱修罗·判!”孟婆紧随其后,骨扇猛地展开,扇面符文闪耀,周身腾起浓烈的幽冥黑雾。
“业火焚身,判尽三界业障!”两人齐声怒吼,寒渊周身燃起熊熊业火,手中唐横刀化作修罗炼狱戟,戟刃上的幽绿冥火照亮半边天空;孟婆的黑雾凝聚成巨大的鬼脸虚影,骷髅眼珠喷射出幽蓝火焰。
变身的威压如实质般扩散,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渗出暗红色的瘴气。路过的野猫被这股力量惊得炸毛,发出凄厉的叫声逃窜。寒渊的血红眼眸在火焰中闪烁,孟婆骷髅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寒渊挥动修罗炼狱戟,劈开前方的空气,踏出一道燃烧着业火的传送门;孟婆摇着骨扇纵身一跃,巨大的鬼脸虚影率先冲进传送门。转瞬之间,两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地面未消散的幽冥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地场卫背靠公寓墙面,银灰色风衣下肌肉紧绷,翡翠眼眸死死盯着散发幽冥气息的两人。寒渊手中的修罗炼狱戟抵在他喉间,业火吞吐间几乎要燎着他的领口;孟婆晃着渗血的骨扇,骷髅眼珠直勾勾盯着他泛红的耳尖:“小男朋友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