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篇5(3 / 4)

待我用这柄融了他神魂的剑,斩碎南诀皇室的阴谋,便来这冰湖底,陪他醉死在自己酿成的血酒里。”

百里东君望着他眼中倒映的剑光,忽然想起叶鼎之临终前说的话:“这江湖最烈的酒,从来不是醉春风,而是两个疯子用二十年恩怨、一身骨血酿成的,那壶名为‘共生’的毒酒。”此刻冰湖底的光点突然汇聚,竟在雨生魔的剑身上,映出苏寒天的笑脸——就像二十年前,他在雪落山庄第一次喝到星露酒时,藏在狐裘下的、无人见过的笑。

剑鸣穿云,冰湖的水顺着刻字流淌,将苏寒天的誓言带入雪山深处。而雨生魔握着嵌有对方神魂的魔仙剑,忽然明白,有些誓言不必说出口,就像有些魂,早已在共生的剑魄里,成了彼此永远的,不归期。

【风雪城·寒玄现】

风雪城的飞檐上积着三尺厚的雪,帝寒玄的冰蓝色长发垂落如未融的冰川,发尾缀着细小的星轨银饰——那是苏寒天二十年前藏在雪落山庄的、母亲留下的遗物。他站在酒肆二楼,望着楼下萧瑟被司空千落追得满场跑,手中的青瓷盏里,倒映着自己寒冰色的眼眸,比窗外的雪还要冷。

易容·难掩剑意

“萧老板,你这趟来风雪城,是追债还是追人?”雷无桀的大嗓门震得木梁落雪,他扛着长枪坐在唐莲身边,眼睛却盯着萧瑟被扯破的袖口,“司空姑娘的追魂枪,比我家的霹雷堂炮仗还厉害!”

无心和尚晃着糖葫芦从帝寒玄身边走过,佛光在指尖明灭:“施主这头发,倒像是北境雪原的冰棱成精。”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对方袖口的剑兰暗纹,“不过……”压低声音,“苏寒天的星轨剑魄,可不是用易容术就能盖住的。”

帝寒玄的指尖在盏沿扣出细响,杯中的酒突然结冰,映出无心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他知道,自己左眼角的剑形咒纹虽被幻术遮住,却瞒不过佛门天眼——就像藏在袖中的九幽冥河枪残片,此刻正与楼下萧瑟腰间的魔仙剑碎片产生共鸣。

旧人·新颜交锋

“这位公子,可是从北境来?”萧瑟终于摆脱司空千落,折扇“啪”地展开,挡住半张带笑的脸,“看你袖口的剑兰纹,倒像是雪落山庄的旧识。”他指尖轻点桌面,茶水表面浮现出星轨状的涟漪,“二十年前,有位白发剑仙在那里埋了坛酒,说是要等一个人。”

帝寒玄抬眼,恰好对上萧瑟琥珀色的瞳孔——那里,倒映着自己藏在面具下的、左脸旧疤的幻影。他忽然轻笑,声音比寒冰更冷:“萧老板的记性,倒比暗河的杀手还要好。”指尖划过结冰的酒盏,冰层下浮现出“共生”二字,正是苏寒天当年刻在雨生魔腕骨银镯上的誓言。

剑意·泄露天机

司空千落的追魂枪突然指向二楼,枪尖寒芒映着帝寒玄冰蓝色的发丝:“你是谁?为何对萧老板用剑意试探?”她忽然愣住,发现对方握盏的手势,竟与传说中“白发剑仙抱剑入眠”的姿势分毫不差。

唐莲忽然抱拳,腰间的八极枪微微发烫:“阁下若与雪落山庄有关,或许该知道,三年前冰湖底的剑兰开了。”他望向帝寒玄袖口露出的、与苏寒天相同的星轨银镯,“开得比任何时候都烈,却带着刺骨的寒。”

魔种·共鸣未断

帝寒玄忽然起身,冰蓝色长发扫过木栏,露出藏在面具下的唇角——那里,有枚与雨生魔相同的、魔种碎片形成的银蓝印记。楼下的魔仙剑碎片突然震颤,萧瑟的折扇“当啷”落地:“你是……”

“在下帝寒玄,不过是个寻剑的浪子。”他转身走向风雪漫天的街道,声音混着剑鸣落下,“若萧老板想知道雪落山庄的秘辛,不妨去北境瞧瞧——那里的冰湖底,有人用二十年骨血,酿成了能斩碎天命的酒。”

风雪掠过他的衣摆,露出内衬上绣着的、未完成的魔仙剑纹。雷无桀忽然捶掌:“我想起来了!三年前在雪山,看见过跟他相似的剑光——像星星坠进了魔渊!”无心低笑:“小雷家主,那是有人把自己的神魂,炼成了别人的剑鞘。”

伏笔·剑心归位

帝寒玄站在风雪城门口,望着漫天飘雪,忽然摸出半片染血的狐裘——那是三年前从冰湖底捡起的、苏寒天的遗物。指尖抚过上面的“雨”字,寒冰色的眼眸终于泛起涟漪,如同冰湖下暗藏的、永远温热的血。

“雨生魔,你可知道……”他对着风雪低语,掌心的魔种碎片与心口的星轨印记共振,“我改了名字,换了容颜,却改不了这柄剑——”袖中,九幽冥河枪残片突然化作流光,与远处腾起的魔仙剑气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