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真的没做过(2 / 3)

p; 额角一道新鲜的血痕蜿蜒而下,在颧骨处凝结成暗红的痂,半乾涸的血迹沾污了鬓角。

    散乱的额发遮住了眼睛,只有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动的左手食指,透露着一丝求生的欲望。

    嘎吱,审讯室的门无声地滑开。

    安藤真一缓缓踱了进来,他的步伐轻捷无声,一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灰色细条纹西装,与这血腥污秽的环境格格不入……

    「张桑,」安藤真一抬起头,声音不高,清晰而柔和,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礼貌腔调。

    「唐先生的府邸,守卫森严,固若金汤。一只苍蝇飞进去,也要留下姓名。可是,偏偏就在您的轮值期间……」

    「你有没有什麽想说的,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听你解释。」

    张子弦嘴角微微发苦,这一次可真是被军统那些人坑惨了。

    没有目击证人,找不到关押他的房间,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证据支持。

    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持下,张子弦还是按照之前的证词重新交代了一遍。

    安藤真一听得连连摇头。

    「张桑,我想听的是真话,可是,你似乎一直在把我当猴子耍。」

    「你们一组四个人奉命看守唐府前门,现在,三个人死了。」

    「而你,又这麽凑巧,在关键时间点消失了。」

    「你跟我说是被人胁迫,可是,我们在发现你的时候并没有在你身上发现伤痕。」

    「你是想跟我说,军统抓了你只是想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关上三四天。」

    「而且,还每天好酒好菜供养着,他们这是吃饱了撑的?」

    「最令我不解的是,你说你被关押的地方是一间民房,四周都用黑布蒙住,看不清白天黑夜。」

    「可我们搜查了整条齐河路,根本就没发现你口中的那座民房。」

    「我认为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所以,我觉得你需要一点疼痛来刺激,说不定会让你想起一些你遗忘的真相。」

    「动手,」安藤真一朝边上的行刑士兵说了一句日语。

    「哈衣。」士兵兵从墙边的水桶里拎出一条湿漉漉的皮鞭,鞭身粗粝乌黑,吸饱了冷水。

    另一个则拿起一根半米长丶包裹着厚厚粗糙麻布的木棍。

    「啪」,士兵熟练的抖了抖鞭子,一鞭狠狠抽在张子弦的右肩胛骨下方,瞬间,张子弦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拱起,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弓,身上的铁链被扯的哗啦作响。

    紧接着,第二鞭丶第三鞭……鞭影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赤裸的背部丶肋下丶腰腹。

    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皮开肉绽的闷响和飞溅的血点。

    湿鞭造成的伤害更深,疼痛更加钻心刺骨。

    那持棍的士兵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将浸透盐水的粗糙麻布棍头,狠狠按在张子弦背部一条新鲜绽开的鞭痕上,用力地旋转……

    伤口受到盐水刺激,那是一种凌迟般的丶深入骨髓的剧痛。

    「呃啊!」一声凄厉的惨嚎冲破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