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出,若采取围困战术,耗时太久,变数又太多。“先试探进攻,看看敌军防御虚实。”他最终做出决定,“鉴理,率五千人正面进攻,重点攻击城门;鉴速,率三千人侧翼进攻,尝试突破城墙;剩余兵力,由我在城外布阵,防备城中突围及外围援救。”
战斗打响,大友军攻势如潮水般涌向古处山城。吉弘鉴理的部队推着攻城槌,扛着云梯,冒着箭雨滚石,奋力向城门冲去。臼杵鉴速则试图在侧翼寻找城墙的薄弱环节,架起云梯攻城。
然而,秋月军的防御异常顽强。弓矢队箭如雨下,滚石、擂木、热油不断砸向攻城的大友军,甚至还有少量铁炮从城楼上发射,给大友军造成了巨大伤亡。大友军连续进攻三个时辰,付出近千人的伤亡代价,却始终无法突破秋月军的防御,只能被迫撤退。
“这秋月种实,倒是比上次精明多了。”吉弘鉴理看着麾下伤亡惨重,心中十分恼怒。
户次鉴连面色凝重:“有毛利元就支持,又吸取之前教训,固守坚城,确实难办。看来,得改变策略了。”
接下来的日子,大友军改变强攻战术,转而采取围三缺一策略,只留下城东一条退路,试图诱使秋月军突围,再在城外设伏将其歼灭。同时,大友军还不断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城外叛军据点,以切断叛军外援。
但秋月种实早已识破计谋,始终坚守不出。他深知,只要守住古处山城,等待毛利元就援军到来,或者等到大友军粮草耗尽,他就有翻盘的机会。时间一天天过去,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
大友军围城已有半月,粮草消耗巨大,补给线也开始出现问题。而城中秋月军,虽然粮草充足,但长期被围,士气也开始逐渐低落,城中百姓更是怨声载道。双方渐渐都到了一个临界点,此刻等的便是变数。
“再这样围下去不是办法。”臼杵鉴速忧心忡忡的对户次鉴连说道,“粮草只够再支撑半个月了,若再不能破城,恐怕只能再从府内调粮,或是撤军。”
户次鉴连心中也十分焦急,撤军意味着前功尽弃,秋月种实定然会卷土重来,筑前国局势将会更加混乱。但继续围困,粮草耗尽,部队也会陷入绝境。而这变数,便是一直在旁发起动员却没有进兵的毛利元就。
毛利元就坐山观虎斗的这一手,对攻守双方来说都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恶的毛利元就!”吉弘鉴理怒不可遏,“咱们不如分兵一部,去防御毛利,保护我方补给线!”
“不行!”户次鉴连立刻否决,“围城兵力本就紧张,若分兵,城中很可能会趁机躁动,到时候首尾不能相顾,后果不堪设想。”两难抉择让三位家老陷入了深深困境,古处山城久攻不下,粮草日益匮乏,毛利元就又在背后牵制,大友军平叛行动,一时间陷入前所未有困局。
而城头上的秋月种实,看着城外徘徊的大友军,脸上露出。他知道,大友军同样难堪的神情。他也一样陷入了两难境地,毛利家的援军迟迟未至。尽管他隐约能猜到大友家僵持城下,固然有着毛利家牵制的原因在,但也清楚毛利元就这是在坐山观虎斗,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筑前国的风依旧凛冽。古处山城外,大友军营帐连绵数里,却没了往日气势。城内秋月军坚守不出等待转机,这场牵动九州的平叛之战陷入僵持。大友义镇焦急等待着前线消息,毛利元就则在冷眼旁观期待着两败俱伤。
阿苏惟将在肥后同样关注着筑前局势,大友家的成败也关乎着他自身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