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
于书房地面留下斑驳光影。
三岁的萧澈端坐书案之前。
小手紧握特制狼毫笔。
在宣纸上一笔一画书写。
太傅则缓步上前。
微抚胡须。
目光中全是赞叹之意。
大皇子才三岁。
却已认识很多字。
真是聪明绝顶。
太傅指着纸上的字说。
他握笔的姿势。
眉宇间的神情。
和摄政王小时候一模一样。
萧澈抬起头来。
奶声奶气地说道:
"太傅,澈儿会写'天下'了。
"
他那专注的表情。
微微皱起的眉头。
很像某个人。
话音刚落。
书房外忽然响起茶盏碎裂的声音。
众人扭头看去。
便见萧瞻面色阴沉地站在外面。
"陛下......
"
太傅慌忙跪地。
萧瞻迈着大步迈进书房。
目光紧紧地看向桌上的宣纸。
"这字,是谁教澈儿写的?
"
云芷听闻消息赶了过去。
看到这种情况之后立刻把萧澈护在自己身后。
并说道:
"澈儿学习这个是臣妾教他的。
"
"陛下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吗?
"
萧瞻转过身来。
眼中迸发出被压抑的怒焰。
他沉声道:
"不妥。
"
"皇后觉得让三岁的孩子去学写'天下'就合适吗?
"
"又或者......
"
他走近一步。
继续质问道:
"皇后是想要澈儿走上和皇弟同样的道路。
"
"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吗?
"
"陛下怎会说此话呢?
"
云芷不动声色地把萧澈往身后躲了躲。
"澈儿是嫡长子。
"
"早点开始启蒙也没错。
"
萧瞻冷笑道:
"启蒙?
"
"《三字经》,《千字文》不是够他学的吗。
"
"干嘛非要学这些?
"
此时。
萧澈突然从云芷背后探出头来。
稚嫩地问道:
"父皇,儿臣写错了吗?
"
"小叔叔说,'天下'二字很关键......
"
"住口!
"
萧瞻厉声打断。
"往后不许再提你小叔叔!
"
孩童受惊得一抖。
云芷连忙将儿子拥入怀中。
她目光清冷地望向萧瞻:
"若陛下要订规矩。
"
"冲着本宫来就行。
"
"为何要吓到孩子呢?
"
萧瞻望着相抱的母子俩。
心里顿时觉得胸闷难忍。
他甩了甩袖子想要转身离开。
但在跨出门槛的瞬间却停下了脚步。
传本皇旨。
从即日起。
大皇子的功课要朕亲自过问。
这些字就无需再写了。
待萧瞻离开之后。
云芷轻柔地抚摸着儿子澈儿的小脸。
温柔地说道:
"澈儿不用害怕。
"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
萧澈抬起脸庞。
大眼睛里残留着泪光。
他说道:
"母后啊。
"
"父皇为何不喜欢小叔叔呢?
"
"小叔叔待澈儿十分不错......
"
云芷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
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结,注定难解。
有些痛,终难愈合。
摄政王府内。
萧墨寒正擦拭着一柄长剑。
暗卫则跪地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