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
顾云洲……
他总是用这种看似帮忙,实则彰显掌控力的方式,向他示威。
让人生气,却好像还得感谢他。
电梯直达顶层专用休息室楼层。
门开,走廊安静无人。
裴景深快步走向标有他名字的房间。
手刚触到门把手,隔壁休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云晚似乎正要出来,恰巧与他撞个正着。
她已经做好了部分妆发,随意披着件宽松的针织开衫,脸上还带着点刚上完底妆的润泽感。
看到裴景深全须全尾地站在面前,她明显松了口气,眼底那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瞬间化为清亮的光。
“裴教授!”她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欣喜,“你到了!路上……不顺利吧?”
她敏锐地注意到他换下了面具,只戴着普通口罩,眼神里带着探询。
裴景深看着她清澈眼眸里自己的倒影,心头那点因顾云洲而起的不快,奇异地消散了些。
“嗯。”他言简意赅,并不想多说门口的混乱,“遇到点小麻烦,解决了。”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顿。
“你准备好了?”
云晚弯起眼睛,侧身让他进房间。
“我这边差不多了。倒是你,裴教授,需不需要喝点水润润嗓子?或者我们再最后对一遍关键的和声部分?”
裴景深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
他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动作依旧从容。
“不用。”他看向云晚,面具后的目光沉静。
“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有些闷,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笃定。
“今晚,我们会赢。”
外面。
电视台主入口,此刻已彻底沦陷。
长枪短炮架起,闪光灯连成一片刺目的白昼,将傍晚的天色撕扯得支离破碎。
记者们拥挤、推搡,伸长的手臂和话筒几乎要戳到那个刚刚从哑光黑库里南上下来的、戴着白色威尼斯半面面具的男人脸上。
“面具歌神!看这边!”
“请问您和云晚是什么关系?为何愿意以这种方式帮她?”
“您对自己的唱功有信心吗?是否担心被其他专业嘉宾碾压?”
“说句话吧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