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自我安慰。
然而,黄县令的心里却依旧有些忐忑不安,他总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但他也知道,现在除了等待,自己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他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富态男子的看法。
最后,黄县令将富态男子送到门口,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来人啊!”黄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睁地吼道,“立刻沿路去查!不管是死是活,都必须给本县令把人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在县衙大堂里回响着。
堂下的三五个衙役听到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齐声应道:“是!大人!”然后迅速转身,快步走出县衙,沿着道路疾驰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然而,黄县令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衙役们的离去而稍有缓和。他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似乎心中的焦虑和愤怒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高声喊道:“来人!”
这一声呼喊,让原本安静的县衙大堂又紧张了起来。两名捕快闻声,如疾风般冲到黄县令面前,单膝跪地,低头待命。
“你们两个,立刻去组织人手!”黄县令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人数大概要三十人左右,让他们随时待命!不得有误!”
两名捕快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是!大人!”然后站起身来,匆匆离去,去执行黄县令的命令。
看着捕快们离去的背影,黄县令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的嘴角甚至微微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神色。
另一边,张希安,钱良,押着陈忠一路向青州府赶去。
“我困了。”钱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脸都是不乐意,嘟囔着抱怨道,“哪有这样的啊,大半夜的还赶路,连觉都不让人睡!”
张希安看着钱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无奈,但还是安慰道:“再坚持一下,就快到青州府了。咱们得赶紧过去,万一慢了,路上可就不太平了。”
“怕什么!”钱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来多少人我都不怕!我这弩箭可不是吃素的,一次能杀十八个人呢!”
张希安听他这么说,不禁对他手中的弩箭产生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你这弩箭如此厉害,是从哪里得来的?”
钱良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弩箭,说道:“这可是我师傅亲手给我做的!”
“哦?”张希安眼睛一亮,追问道,“那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我师傅叫布执道。”钱良随口答道。
“不知道?”张希安眉头“你师傅的名字,你不知道?”
钱良见张希安一脸狐疑,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我师傅就叫布执道,我还能不知道他叫啥?”
张希安见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心里却暗自嘀咕:这钱良的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做出如此厉害的弩箭。
“我这弩箭一次能发出一匣子的弩箭,一匣子弩箭刚刚好十八根。所以这弩箭就叫‘十八子’。”
“奇怪的名字。”张希安笑道。“现在距离青州府不过十多里地,再赶一赶。”
官道被晨曦浸得发沉,张希安倚着粗糙的树干,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钱良蹲在他脚边,正用枯枝拨弄地上的蚂蚁,闻言忽然抬头。
\"我奇怪,你这般害怕被人杀了?\"钱良的枯枝停在半空,蝉鸣里突然扬起的尾音像片薄瓷,\"你怕死?\"
张希安低头看他,眉峰微挑。晨光在他眼角的细纹里镀了层暖金,喉结动了动,先笑了声才答:\"嗯嗯,我怕死。\"尾音轻得像片落在剑穗上的柳絮,\"肩头的担子越重,自然越怕死。\"
\"死,很可怕吗?\"钱良把枯枝往蚁穴里一戳,惊得黑亮的蚁群倏然散开。她歪着着脑袋,短褂子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系着的半块硬饼——那是刚刚张希安塞给他的早饭。
这下确实是把张希安问住了。他望着远处渐起的炊烟,指腹蹭过短刃的刀鞘。\"不知道。\"他如实而答,声音比刚才沉了些,\"起码对于我而言,死亡很可怕。\"
\"我师傅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论是被杀死还是饿死了,都一样。\"钱良忽然垂下眼,短小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翅膀似的阴影。
“你师傅说得对。”张希安缓缓收回目光,仿佛那视线能够穿透无尽的虚空一般。他的指尖停留在剑柄雕饰的云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