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否有男童失踪的情况发生呢?”
黄县令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张大人,这孩子嘛,哪里有不丢的呢?这几年世道不太好,有些人家穷得揭不开锅,没办法只能卖儿卖女。还有些孩子贪玩,自己跑丢了,甚至被狼叼走的也有。再说了……”
黄县令的话还没说完,张希安突然猛地一掌拍在花梨木案几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案几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里面的碧螺春茶水也溅出了几滴,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黄县令的官靴上。
张希安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更加愤怒地向前倾身,他的眉峰紧紧地压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倒“八”字,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黄县令,怒喝道:“黄大人!本官要的是走丢孩子的具体数目、是他们走丢的准确时间、是每个孩子的生辰八字!而不是听你在这里说这些废话!”
黄县令被张希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他的后颈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他望着张希安那充满怒火的双眼,就像看到了两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怵。
黄县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顺着张希安的意思说,于是他撇了撇嘴,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呃……这个嘛,前两年确实有一些孩子走失,不过具体有多少,我还得回去翻翻卷宗才能知道。至于今年嘛,倒是没怎么听说有孩子走失的事情。”
在夜幕降临之前,张希安面色凝重地抛下一句话:“天黑之前,我要知道这些孩子究竟是何时失踪的,失踪了多少人!”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挥衣袖,转身离去,只留下黄县令呆若木鸡般地站在原地。
黄县令望着张希安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骂道:“呸!这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七品小官嘛,竟然如此狂妄自大!他奶奶的!小人得志!”他越想越气,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他奶奶的,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咱们走着瞧!”
然而,尽管黄县令对张希安的态度极为不满,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目前绝对不能轻易得罪这位七品官身的张大人。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急匆匆地赶回黄白县衙门。
一到衙门,黄县令便立刻召见了黄白县的县丞,命令他赶紧去寻找相关的卷宗。毕竟,要想在天黑前搞清楚那些孩子的失踪情况,就必须依靠这些卷宗里的详细记录。毕竟距离天黑也没几个时辰了。
张希安也不闲着。他匆匆吃了两口饭就准备去审宁家的几个主事之人
偏院的太阳透过葡萄架洒在地上,宁家主母王氏被两个巡检押着,鬓边的珍珠簪子歪了半支,绣着并蒂莲的裙角沾着草屑。她见了张希安,突然跪下来拼命磕头:\"大人明鉴!我们宁家世代都是良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从未伤天害理?良人?\"张希安在她面前蹲下,指尖捏起她的下巴——脂粉下的皮肤有些松弛,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泪,\"你家买卖,你敢发誓是干净的?\"
王氏的瞳孔骤然收缩,刚要回话,旁边的账房先生突然瘫软在地,裤裆里渗出一片腥臊。
“大人!我宁家不论对错,您就是抓人,审人都行,但您起码也要有个由头。再说了,我丈夫宁九去了衙门,就死在了衙门,你们官府也要给宁家个说法!不要在这里欺负我这个寡妇!”王氏此时反而冷静下来。
王氏不是蠢妇,也是见过世面,经历过风浪的。她认出了眼前之人所穿的官服是七品官服,比黄白县县令的品级还要高。这就说明事情不小。但是现在只把宁家围了,没有动手抓人,说明官府现在没有证据!王氏如此一想,索性装起可怜来。
确实,宁家家主——宁九死了,而且死在了衙门里,衙门定然是要给个说法的!
张希安站起身,望着失禁的账房先生,又看了一眼王氏。\"把账房先带下去。\"他对巡检们说。
“你要说法?”张希安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氏,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说法可不在我这儿啊,夫人。要说法,您得去问黄县令才是。至于您丈夫是怎么死的,我可不关心,我只知道,您家犯下的事可太大了,谁也帮不了您哟。”
他顿了顿,语气稍稍加重,“我劝您啊,还是如实招来的好,不然的话,这满门上下能有几个人活命,我可就不敢保证咯。”
王氏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紧紧咬着嘴唇,低头不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张希安见状,倒也不着急,他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