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阴险。
“就说宁九与北戎细作有勾结,”靳开的声音低沉而冷酷,“那些契书是他故意藏起来的通敌证据。等皇城司查到‘线索’,咱们再‘顺藤摸瓜’,把帽子扣在宁九跟幕后主使的头上。”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恶意和阴谋,让人不寒而栗。靳开抬起头,目光如炬,眼底泛起一层冷光,那冷光如同寒冬里的冰霜,冷酷而无情。
泰王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靳开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神犀利而深沉,仿佛能看穿靳开内心的每一个想法。当靳开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泰王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狠戾和决绝。
“好!就依你之计。”泰王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回荡。他转身时,身上的蟒袍随风翻涌,如同一条凶猛的巨龙。“传令下去,封锁宁家的消息,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他的命令简洁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泰王缓缓地垂下眼眸,手中的笔也随之停止了舞动。他将笔轻轻地搁在一旁的笔架上,然后慢慢地卷起衣袖,露出那修长而苍白的手指。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最终,他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波澜,手指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缓缓地掐进了掌心。
“宁九啊宁九,你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给我惹出如此多的麻烦?”泰王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这就是你的命数吗?既然如此,那你就休要怪我对宁家下死手了。”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同时也夹杂着些许无奈。宁九,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
“来人,赏宁氏丝绸百匹,玉簪四支,南珠四颗。”泰王吩咐道。“再将宁氏送到黄石庵清修!现在就去!”
窗外,更鼓的声音传来,清晰地敲过了三更。夜色如墨,月光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只留下微弱的一角,勉强照亮了这片天地。
泰王府的琉璃瓦在这朦胧的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芒,宛如某种蛰伏的野兽的眼睛,冷漠而无情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