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泰王偷炼邪丹的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仅仅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梁!其传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更糟糕的是,随着消息的传播,它变得越来越离谱。原本只是说泰王偷炼邪丹,现在竟然演变成了泰王在凌辱完男童后,还要吃掉他们的血肉,以此来追求长生不老。
“混账!给我去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传出了这样的消息!”宋远皇帝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密信狠狠地摔在了靳开的脸上。
那封密信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明黄色的绢帛险些擦到靳开的鼻尖,而未干的朱砂在晨光的映照下,划出了一道刺目的弧线。
靳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僵立当场,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的后颈滑落,在他身上穿着的虎纹补服上,洇出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查!给朕查个水落石出!”皇帝怒发冲冠,他的吼声震得整个宫殿都微微颤抖。他紧紧地扶着蟠龙椅的扶手,手背的青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暴起,仿佛要冲破皮肤一般。原本光滑的织金缎面软垫,在他的紧握之下,被硬生生地攥出了指节形状的褶皱。
皇帝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殿内回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心生恐惧。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一道圣旨:“传旨!把西市说书人的舌头都给朕割了!”这道旨意冷酷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然而,就在皇帝的话音未落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紧接着便是暴雨倾盆而下,那雨势之大,犹如天河倒灌一般。雨水猛烈地敲打着宫殿的屋顶和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上天对皇帝这道旨意的回应。
皇帝似乎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所影响,他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他怒目圆睁,对着殿外吼道:“泰王呢?让他速速给朕滚过来!”显然,皇帝对泰王也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没过多久,泰王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殿前。他面色苍白,满脸惊恐,一见到皇帝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泰王的哭声在暴雨声中显得格外凄惨,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给朕站起来回话!”宋远满脸怒容,他瞪着眼前的泰王,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恨,“朕且问你,你是否当真用那男童的鲜血炼制了邪丹?”
泰王被宋远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喊道:“父皇啊,儿臣冤枉啊!儿臣绝对没有用男童血炼邪丹啊!”
宋远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盯着泰王,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果真如此?”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朕要听的是实话,你莫要欺瞒于朕!”
泰王的额头冷汗涔涔,他连忙磕头如捣蒜,“父皇,儿臣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用男童血炼邪丹,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啊!”
宋远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好,既然你如此笃定,那晚些时候国师会过来与你当面对质,到那时,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若是你真的清白,朕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可若是你敢有半句假话,朕也绝对不会饶过你!”
泰王一听国师要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显然对国师心存忌惮,“父皇,父皇……”他还想继续哀求,却被宋远打断。
“不必多说了,等国师来吧。”宋远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靳开,你立刻去彻查此事,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散播这样的谣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慢!”伴随着这声高喝,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众人惊愕地望向殿外,只见一道身影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待那身影临近,众人这才看清,来者竟然是国师!他身着一袭道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
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愣,显然对国师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靳开和泰王更是赶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见过国师。”
宋远见状,心中亦是诧异不已。他深知国师向来不问朝堂之事,更不会轻易干涉朝政,今日却出言反对皇帝宋远的口谕?
宋远凝视着国师,缓声道:“国师,你这是何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国师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圣上,若是消息属实,那么此人万万不可杀啊!否则,我对道门可就难以交代了。”他的话语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远眉头微皱,追问道:“哦?这是为何?”
国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