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章水平相近,就算是通过了。
随着文官地位提升,庶吉士也越发被看中。散馆之后,会根据历次阁试的成绩定等,表现优异的就可以留在翰林院供职编修和检讨,其余的也可以在京师担任给事和御史等科道职位。
“俺是不成的。”孙汉摇摇头“有这工夫俺打算好好在都察院学学本事。”
“俺师兄,老程,老孟,还有范进士都打算试一试。”人各有志,这一次郑直没有强求,毕竟孙汉的出身在会试和殿试时被多次针对。
“对了,你的状元坊修在哪?”孙汉之前一直没顾上问“俺们卫里来人了,讲了一大堆,可是县里也来人了,弄得俺头疼万分。”
武功中卫卫衙在京师,名字霸气,内里却全是工匠。分散在真定府,保定府,顺天府境内。因为每地驻扎不过一个总旗左右,至多一个百户所,因此连地方志都不会过多记录。
“俺教给你个法子,价高者得。”郑直笑笑“修不修,咋修,你不要插手,谁给的好处最多,你就选哪。不是在乎那点银子,而是你的牌坊修到哪,就是哪的政绩。他们凭啥不劳而获?”
孙汉有些无语“那谁给五虎的价高?”
“俺的喜报送去藁城县了,至于牌坊自然修在了真定。跟俺六叔相反。”郑直卖弄道“刘知县在俺会试结果出来前就派人来了。”
其实知府彭泽派的人也来了,明年严童生就要变成严秀才了。
看郑直早就成竹在胸孙汉也就不劝了,待马车到了都察院他就直接下车走了,郑直则在翰林院大门前下了车。
门口已经新换了门子,对方瞅见他,立刻点头哈腰的让开。
无故殴人,后果可大可小。这就跟郑直的那个疯了的姐夫徐光祚一般,明明杀了人,证据确凿,可只在大兴县狱住了一夜,就回家养病去了。借口很好,旧病复发,谁让老定国公就是个疯子。
可当初老定国公不过当众拦下了宪宗宠信的中官抽了三鞭子,就差点被夺爵。郑直昨日可是把四个人砸的半死,反正直到如今,也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因为都是清贵名流,自然不用如同丘八一般需要列队,而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去经历司划卯。划卯之后,郑直老老实实的跟着已经等着的郑宽,开始在翰林院内拜码头。
如今不算兼差,翰林院内一共有四位翰林院学士刘机、江澜、武卫、张苪。不过武卫上月病休回乡养病去了,估计病得很重,否则都坐到了翰林院学士的位置哪会轻易离开。
剩下的三位翰林院学士刘机,江澜,张苪在院内各管一摊。
三人之下是左春坊大学士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杨廷和,侍读学士刘忠,侍讲学士杨时畅,刘春,白钺。然后其余的春坊官,翰林官就无足轻重了。
能进来翰林院的,除了偶尔读书读傻的,绝大部分人的智商都是不错的。昨日郑直若是没有闹出动静,那么对方的勋卫职没个讲法可以说是被忽略了。可自从郑直打了门子后,哪怕都察院昨日就有御史风闻上本弹劾,朝廷依旧没有正式回应,这就耐人寻味了。被特许身兼文武两职,不就间接证明郑直简在帝心。
这里是翰林院,不是都察院不是兵部,除了居心叵测之人外,不会多言。哪怕就是受会试影响颇深的杨廷和都对郑直笑脸相迎。
郑直原本以为这些老学究会各种卖弄考校,甚至昨个儿夜里还想着温故而知新。奈何被二嫚儿这婆娘搅了,早晨还惴惴不安。不曾想根本没有人讲那些,一杯清茶,几句话就行了。
松了口气的郑直送郑宽回了公坊后,来到了他的桌前坐下。这时翰林院经历司经历钱笈将一扎名帖送了过来,也不多讲,行礼之后走了。
郑直好奇,打开几个瞅了瞅,是各个翰林的贺仪,礼金全都不过七分银子。
词林交际最简,其始入者,合衙门自政府以下至史官,各送贺仪分金七分,即书名于书仪之上,不具他柬。其以奉差谒补入者,具青布一端为礼。
郑直哪里会在乎这点东西,不过他看人人都是七分银子,也就懂了这是规矩。将名帖收好之后,起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再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堆帖子,并不回自个座位,而是来到距离最近的一位正在闭目养神的翰林跟前“这位同僚,俺在望凤楼订了几桌,还望晚上赏脸。”说着将帖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上。
那人睁开眼,瞅瞅郑直,瞅瞅帖子,拱拱手“一定一定。”
郑直也不懂对方啥意思,反正只要人家答应就好,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