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挂断电话,他对我说:“小明来大生意了,不过也是个大麻烦对咱们是个考验。城东那个新落成的‘帝景苑’小区,30楼,去世的是……商业银行王行长的老母亲,脑溢血,在家里走的。”
王行长是本地一家银行的负责人,声名显赫,在我们这谁还没听过他的名字,可以说他这单生意他不会跟你讲价,但是他也不允许出一点问题,否则就是得罪了他,得罪了他那我们的生意。。。
“麻烦在哪?”我边刷牙边问。
三蛋子苦笑:“麻烦在邻居。那楼是高档住宅,一梯两户。对门的邻居嫌晦气,堵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遗体从电梯走晦气,说会影响他们家风水,冲了他们的财运,两家一闹全楼都知道了,整个楼上楼下十几户人都不同意遗体走电梯。王行长那边急得不行,老太太遗体不能一直放着,跟邻居协商、找物业调解都不行,也拉不下脸来闹得太僵。他找了好几家公司都搞不定,他放了话,谁能想办法把他母亲体面、不惊动邻居地从30楼运到一楼,他出一万块钱!”
一万块!对于刚开业,还背着“债务”的我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但这也是个极其棘手的难题。30层高楼,不能走电梯,难道要飞下去?
我点了一支烟思索着沉默着,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群和高低错落的建筑楼顶,不知道该怎么办。三蛋子在一旁急得搓手:“这活儿接不接?太高了,风险太大,而且怎么运?要不用吊车?那动静更大,而且小区也不一定让进。”
我想了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们现在两个人身上加起来还没有一百块钱过两天吃饭都是问题!这活就是救我们命的:“接!”我转过身,模仿着首长和领导的模样说“但不是为了那一万块钱,是为了王行长的孝心,也是为了老太太能走得安宁。邻居不让走公共区域,我们就不走。”
“那走哪儿?”三蛋子愕然。
我吐出一个烟圈后说了两个字:“楼梯!”
“什么?!”三蛋子惊得差点跳起来,“加上转运寿材那是接近八十多公斤啊”
“我知道。”我挥了挥手打断他,语气沉稳,“我以前干过几天搬运工,差不多重量的冰箱,床板我什么没有背过,这点重量算什么,你给我搭把手最多耽误点时间而已。”
三蛋子看着我镇定的样子,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那个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能想出办法的“孩子王”。他心头一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也上来了:“好!妈的,干了,我这就应下来!”
时间紧迫,两人分头行动。我与王行长沟通,详细说明了方案,获得了心急如焚的王行长的同意。同时我给王行长用了最高标准的专用寿材并且强调了东西是一次性的,价格3000先转他一笔,吃个早餐。
下午我和三蛋子按照导航刚进小区,就被那堪比公园的绿化和豪华装修晃花了眼,深刻感受到了“资本的力量”,我们租住的小区那简直是筒子楼贫民窟啊,然而,刚到业主楼下,我们就察觉气氛不对。
楼下围了不少人,怎么有警车停在那儿,闪着灯。一个穿着体面、满头大汗的胖子被一群居民围在中间,唾沫横飞地解释着什么,颇有点“孔明战群儒”的架势。
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妈,嗓门洪亮得能当高音喇叭:“电梯是公用的!大家天天上上下下,你运个……那个进去,多晦气!我儿媳妇怀着孕呢,我们老家有讲究,绝对不行!”
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也很激动:“我家宝宝才三岁,以后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