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再没见过那么标准的‘龙脉结穴’之地!
后有雄奇主山为靠,前有蜿蜒曲水环绕,左右砂山环抱如臣子拱卫,明堂开阔,案山秀美!
那气势,那格局,绝对不是寻常富贵人家能有的,按《葬经》的说法,那是能出王侯将相的大穴!”
他的脸颊因酒精和激动而泛红,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我当时就几乎可以肯定,那下面,绝对有一座大墓!
一座足以震动整个考古学界的大墓!
我偷偷做了标记,记下了路线,那时候就想,等以后……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回来,亲手把它挖出来!
这是我李文瀚翻身的本钱,是我这辈子能在学术界挺直腰杆的唯一机会!”
他猛地又灌了一口酒,眼圈突然红了,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和哽咽:“可是……这一等,就是几十年啊!
调回内地,重新回到研究所,从最底层干起,论资排辈,表文章,争取项目……忙忙碌碌,蝇营狗苟,一眨眼,头白了,背也驼了,都快七十五了……阎王爷的催命符,怕是都快送到家门口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九章投名状(第22页)
泪水终于从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眼中滚落,他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用袖子胡乱擦着脸。
“你们看我,顶着个教授的名头,可这头衔那是看我可怜看我苦给我退休用的虚名,就连考古所我都是在咱们这县上的三流单位,我这一辈子,有什么像样的成就?周敬墓?是,是个重要的现,可那是什么?是一个小文书和一个悲剧女子的爱情故事!
是能补充点边角料!
可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那种能写进教科书、能让后人记住我李文瀚名字的大现!”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和三蛋子,目光灼热得几乎能烫伤人。
“这次周敬墓,尤其是柴世武那封信里语焉不详的‘龟甲阵’,让我又想起来了!
想起来我在新疆现的那个大墓!
我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了!
我再不去,说不定哪天两腿一蹬,就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了!
或者,那片地方哪天就被开了,被那些该死的盗墓贼给糟蹋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成了气音:
“我打算去新疆,就去我现的那个地方!
就我们三个人去!
不能通知所里,绝对不能!
一旦所里立项,组建考察队,那功劳就是集体的,我顶多就是个现者,挂个名!
和你们一样,给个奖状,500块钱奖金!
我呸!
我老了,不在乎那些真相!
雁过留声人过留命,人生一世不为利就是名!
这恐怕是我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
我和三蛋子完全惊呆了,心脏怦怦直跳,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
私下行动?勘探可能存在的大墓?这……这简直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
更关键的是这合不合法?
教授看着我们震惊和犹豫的表情,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具杀伤力的筹码:
“你们放心,现在这个破烂考古所还是我说了算,有事我顶着,经费我来解决,我还有些积蓄,而且……我知道规矩,不能让你们白冒险。”
他伸出五根手指,目光在我们两人脸上来回移动,“只要你们答应跟我去,帮我完成这次勘探,事成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给你们每人……这个数。”
“五……五万?”
三蛋子试探着问,声音有些干。
教授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五十万。”
“嘶——”
我和三蛋子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大脑一片空白。
五十万!
在那个年代,这对于我们这两个每月拿着千把块死工资、前途渺茫的年轻考古工作者来说,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
足以在城里付个付,买辆车,甚至还能剩下不少改善生活!
巨大的诱惑像海浪一样瞬间冲垮了我们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顾虑和职业道德感。
风险?那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规矩?在五十万面前,规矩似乎也变得可以通融了。
“教、教授!
您……您这话当真?”
三蛋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脸涨得比现马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