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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班主任拿着教案走进来,厉声喝止了这场闹剧。
办公室里,周强还在狡辩,说陈义繁先动手。
白迅立刻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同学偷偷录下的视频——画面里清晰地拍到周强踩作业、踹人,还有他同伙偷袭的画面。
班主任气得脸色铁青,当即给周强的家长打了电话,让他给白迅和陈义繁道歉,还罚他打扫教室一个月。
走出办公室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白迅扶着陈义繁的胳膊,眼眶通红:“都怪我,要是我刚才没那么懦弱,你就不会受伤了。”
他伸手想去碰陈义繁的后背,却被对方躲开——那里的痛感还没消,碰一下就像针扎一样。
“没事,小伤。”
陈义繁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是早上张静茹塞给他的,“喏,橘子味的,你最爱吃的,别不高兴了。”
白迅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心里却还是酸酸的。
他看着陈义繁苍白的侧脸,突然想起之前好几次,陈义繁帮他解围后都会脸色白,有时还会悄悄揉着手掌或后背,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心里升起,却又不敢确定。
那天晚上,白迅把陈义繁拉到自己家,张静茹炖了鸡汤,又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
白迅亲自给陈义繁涂药,手指轻轻避开他后背红的地方:“义繁,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总瞒着。”
“真没事。”
陈义繁靠在沙上,看着白迅认真的模样,心里暖暖的。
掌心的隐性烫伤还在隐隐作痛,可这份疼痛,却因为身边的人,多了几分意义。
之后的日子,两人愈默契。
上课的时候,陈义繁帮白迅盯着老师,提醒他别走神;白迅则在陈义繁犯困时,悄悄用胳膊肘碰他一下,递过一张写着“醒醒,要提问了”
的小纸条。
遇到不懂的题,两人就凑在一起讨论,有时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却又笑着达成共识。
月考成绩出来时,陈义繁进步了二十八名,白迅也比上次提高了十多名。
班主任在班里表扬他们时,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课间,他们会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看着楼下的香樟树,聊起白爸爸的恢复情况,也聊未来的打算。
白迅说想考本地的师范大学,以后当一名数学老师;陈义繁没说自己的目标,只是看着白迅亮晶晶的眼睛,在心里默默誓:一定要护着他,让他能安安稳稳地实现梦想。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课桌上,斑驳的光影晃得人有些犯困。
陈义繁正在帮白迅讲解物理题,脑海里突然响起小桃的声音:“宿主大大,下一次危险还有一个月,场景在学校的实验室,白迅会在做化学实验时,被同学碰倒的酒精灯烧伤手臂,至少要休养两个月。”
陈义繁的心猛地一沉,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掌心的烫伤瞬间疼得厉害。
“危险等级是三级,惩罚痛感会比之前更强烈,而且酒精灯的火焰蔓延很快,你要小心。”
小桃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知道了。”
陈义繁在心里回应,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白迅,少年正咬着笔杆思考,眉头微微皱起,样子认真又可爱。
他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烫伤纹路里——哪怕要承受更剧烈的痛苦,他也绝不会让白迅受伤害。
从那天起,陈义繁开始留意化学课的实验安排。
他从课代表那里得知,一个月后要做“高锰酸钾制氧气”
的实验,需要用到酒精灯,而且白迅被分在和周强一组。
陈义繁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去找化学老师,以“和白迅配合惯了”
为由,申请调换分组。
老师愣了愣,点了点头:“行,你们俩同桌,配合起来也方便,就把你调到白迅那组吧。”
白迅得知后,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想和我一组做实验?你不是最怕闻酒精灯的味道吗?”
“怕什么,有你在呢。”
陈义繁笑了笑,没说真正的原因,只叮嘱,“实验那天你跟在我后面,别碰危险的东西,听我指挥。”
实验那天,实验室里摆满了试剂瓶和仪器,阳光透过玻璃窗,把玻璃器皿映得亮晶晶的。
陈义繁把白迅拉到自己身边,给两人分配任务:“我来点燃酒精灯和收集气体,你负责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