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老奶奶惊呼一声,踉跄着追了两步,差点摔倒。
白迅下意识地就要冲上去:“别跑!”
“等等!”
陈义繁一把拉住他,快道,“你先扶着老奶奶,我去追!”
他知道不能让白迅涉险,哪怕危险对象变了,混乱中也可能伤到少年。
不等白迅反应,陈义繁已经顺着青年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市后门是一条狭窄的胡同,堆满了废弃的纸箱和杂物。
两个青年跑得很快,时不时回头张望。
陈义繁咬紧牙关,脚步不停,掌心的旧伤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
他瞅准一个机会,在青年拐过一个拐角时,猛地加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膊。
“把钱包还回来!”
陈义繁的声音带着冷意。
那青年没想到会被追上,恼羞成怒地挥拳砸过来:“多管闲事!
找死!”
陈义繁侧身躲开,顺势将青年往旁边一推。
另一个青年见状,也转身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根木棍。
陈义繁躲闪间,胳膊被木棍擦过,传来一阵钝痛,可他没有松手,死死拽着抢钱包的青年不放。
混乱中,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呼喊声——是白迅扶着老奶奶报了警,还带着市的保安赶了过来。
两个青年见状,知道大事不妙,狠狠挣开陈义繁的手,扔下手提包就想翻墙逃跑,却被赶过来的保安当场制服。
老奶奶颤巍巍地接过失而复得的钱包,拉着陈义繁的手连连道谢:“小伙子,太谢谢你了!
你真是个好孩子!”
陈义繁笑了笑,刚想说“没事”
,胳膊上的痛感突然加剧,紧接着,熟悉的剧痛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比上次更甚,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皮肤里,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灼热的疼。
他脸色瞬间苍白,身子晃了晃,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墙。
“宿主大大,惩罚触了!
这次因为危险升级,痛感会更强烈!”
小桃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义繁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音。
他看到白迅快步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义繁!
你怎么样?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少年的手快要碰到他的胳膊时,陈义繁猛地后退一步,强装镇定:“我没事,就是刚才跑太快,有点累了。”
他把受伤的胳膊藏在身后,指尖因为剧痛而不停抖,“钱包拿回来了就好,老奶奶没事吧?”
白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当他是真的累了,点了点头:“没事了,警察马上就到。
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追上他们!”
陈义繁勉强笑了笑,视线已经有些模糊。
他靠在墙上,默默承受着剧痛,直到听到小桃说“惩罚结束”
,才缓缓松了口气。
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胳膊上的隐性烫伤传来火辣辣的疼,比刚才被木棍砸到的痛感还要清晰。
警察来后做了笔录,陈义繁简单说了经过,就拉着白迅离开了胡同。
回到医院,白爸爸看到他们回来,连忙问情况。
白迅眉飞色舞地把陈义繁追小偷的事讲了一遍,语气里满是崇拜:“爸,你都不知道,义繁可勇敢了!
一下子就抓住那个小偷了!”
陈义繁坐在床边,听着他的描述,悄悄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受伤的胳膊。
张静茹看着他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义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脸色这么白。”
“没事的张阿姨,就是刚才跑了一身汗,有点着凉。”
他连忙找了个借口,生怕被看出破绽。
白迅立刻起身:“那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看着少年忙碌的背影,陈义繁心里一暖。
他摊开掌心,新的烫伤纹路和旧的交织在一起,像一张细密的网,泛着淡淡的灼热感。
胳膊上的痛感还在持续,可他却觉得无比值得。
入夜后,病房里只剩下轻微的鼾声。
白爸爸和张静茹已经睡熟,白迅躺在旁边的折叠床上,也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陈义繁悄悄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小桃,下一次危险是什么时候?”
他在心里轻声问。
“宿主大大,下一次要在俩个月后,是白迅去学校拿成绩单的时候,会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