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惩罚痛感,只有饭菜的香气和家人般的笑语。
他悄悄攥了攥手,那些隐性烫伤的纹路像是有了温度,不再是单纯的疼痛符号。
饭后,白迅拉着陈义繁去了自己的小房间。
房间不大,靠墙摆着一张书桌,上面堆着几本书和习题册,床头贴着一张篮球明星的海报。
“义繁,你看,这是我攒了好久钱买的篮球,等爸好了,咱们去球场打一场?”
白迅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篮球,球面有些磨损,却擦得干干净净。
“好啊。”
陈义繁接过篮球,指尖触到粗糙的球面,掌心的痛感又冒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把球扔给白迅,“我好久没打了,到时候可别输了哭鼻子。”
“谁会哭鼻子啊!
肯定是我赢!”
白迅抱着球,眼睛亮得像星星,阳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脸颊染成浅粉色。
陈义繁靠在墙上,看着少年抱着篮球比划的模样,脑海里突然响起小桃的声音:“宿主大大,距离下一次危险还有两个月零十天。
这次的危险场景是在菜市场,白迅去买鱼的时候,会被失控的三轮车撞到,腿会骨折。”
他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失控的三轮车——比之前的混混、抢匪更难预判,稍有不慎,就可能来不及反应。
“我知道了。”
他在心里回应小桃,目光紧紧锁在白迅身上,“到时候我会跟着他一起去菜市场。”
小桃的声音带着担忧:“宿主大大,这次危险等级是二级,惩罚痛感会比上次市那次更强烈,而且三轮车的度很快,你要小心自己也受伤。”
“我会的。”
陈义繁的语气异常坚定。
他不能让白迅受伤,哪怕自己要承受更剧烈的痛苦,哪怕可能被三轮车撞到,也必须把少年挡在身后。
白迅没察觉他的异样,还在兴奋地规划着打球的时间:“等周末天气好,咱们就去城东的球场,那里人少,场地也平整。
对了,我还攒了点钱,到时候咱们买两瓶冰汽水,打完球喝,倍儿爽!”
“好,都听你的。”
陈义繁笑了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不过你得先把功课补好,别到时候又补考。”
“知道啦!”
白迅吐了吐舌头,把篮球放回床底下,“我已经跟老师借了笔记,每天都会复习的。”
接下来的日子,陈义繁找了份在五金店打工的工作,每天早上八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
下班后他不回自己的出租屋,先绕到白家,看看白爸爸的恢复情况,再帮着张静茹做晚饭,有时也会陪着白迅复习功课。
有一次,白迅遇到一道数学题,琢磨了半天也没头绪,急得抓耳挠腮。
陈义繁凑过去,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耐心地给他讲解解题思路。
“你看,这里要先算括号里的,再算乘法,最后算加法,别着急,一步步来。”
他的声音温和,指尖在草稿纸上滑动,掌心的隐性烫伤被笔尖硌得疼,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耐心。
白迅恍然大悟:“哦!
原来是这样!
我刚才把运算顺序搞反了。
义繁,你也太厉害了吧!”
陈义繁笑了笑,把笔放下:“以后遇到不会的,就记下来,等我回来教你。”
白爸爸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能自己下楼散步了。
有时陈义繁下班回来,会看到白爸爸和巷子里的老人们坐在长椅上聊天,白迅则在一旁陪着,时不时插句话,引得老人们哈哈大笑。
每当这时,陈义繁就会悄悄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温馨的一幕,直到张静茹喊他们吃饭,才走过去。
距离危险越来越近,陈义繁也愈警惕。
他摸清了白迅去菜市场的规律——每周三下午,白迅都会去菜市场买鱼,因为那天的鱼最新鲜,价格也便宜。
周三前一天晚上,陈义繁特意跟五金店老板请了假,理由是“家里有事”
。
老板是个热心人,一口就答应了:“没事,你去吧,工资照算。”
第二天下午,陈义繁早早地就去了白家。
白迅正准备出门,看到他,疑惑地问:“义繁,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请假了,家里有点事要办,刚好顺路,陪你去菜市场。”
陈义繁不动声色地接过他手里的菜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