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可能误会了。”
李玄沉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掀帘上了她的马车。
车厢内陈设简朴,毫无脂粉气息,不像女子所居。他站在门口略一打量,孙若晴见状轻笑:“怎么,我的车里藏着宝贝?值得你看这么久?”
他略显局促地笑了笑,走到她对面坐下。
“你在生气,对吧?因我为了家族没去救你?”她凝视着他,“可如果我说,我能读懂穷奇的意思,你会信吗?”
李玄瞳孔一缩,未作回应,只陷入深思。
“既然你说你能懂它,那你说说,刚才穷奇带我去的地方,是什么?”他终于开口。
“一处绿洲。那里有个东西,和穷奇一样染了病,等你去治。”
这句话落下,李玄心头猛然一震。
她说得准确无误。一个人怎能知晓凶兽的心意?除非她与那异兽之间,存在某种隐秘联系。
刹那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冀州鼎。
那鼎上的阵法,并非随意布置,而是以损毁一角为代价才得以成型。孙若晴与穷奇无关,或许说得通;但她若与冀州鼎缺失的那一角有关……
一切便有了转机。
正思索间,车外响起脚步声。
“小姐,家里派人来了,接我们回去。”
“他亲自来?”孙若晴眉头微蹙,“莫非父亲撑不住了?”
李玄抬眼:“你们说的‘他’,是谁?”
“孙若强,我兄长,也是孙家真正的掌权者。”她低声说道,目光转向李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族长是我父亲,可在孙家,没人敢违抗我哥哥的话。”
她的眼神如夜风拂面,无声诉说着无法言明的困境。
李玄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让我也掺和进去吧。”
“黄沙城里有三大世家,孙家是其中之一,另外两家是田家和赵家。从前我们位居三族之首,靠的是爷爷的威望与实力。可一年前爷爷仙逝,身体一垮,整个家族也随之衰落。那两家见状立刻反扑,趁机打压我们,如今孙家几乎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