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点头致谢,又向数人打听,所言皆同,东行遇劫之事应是属实。
三人随即离开小镇,直奔东方而去,未久便见几人横刀挡道。
“此路乃我所开,想过此处,留下钱财!”
李玄淡然道:“正找你们。交出财物,可免受苦。”
几个强盗闻言哄笑:“老子在这条路上收钱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狂妄之徒,今日定要让你吃点苦头!”
话音未落,众人持械扑上。李玄轻抬手,劲风骤起,几人如断线风筝般腾空翻滚,重重摔在地上。
众匪惊愕万分,明明脚下发力奔跑,怎会毫无征兆地飞了出去?为首者似有所悟,扑通一声跪下:“仙长恕罪!小人有眼无珠,冒犯高人,实属无知,请您宽宏大量!”
据镇中百姓所说,这匡山一伙虽取人财货,却从不搜尽囊中物,也不伤及性命,更不欺辱女子。乱世之中,有人为生计所迫沦为盗贼,乃是时势造就。这类人即便清除一批,不久之后仍会有新的填补上来。
既然这群人尚存底线,李玄便无意取其性命,只取其财以儆效尤。
他开口道:“听闻你们头领叫马匡,可否引见?”
“可以可以!小的这就带路,请仙长随我来。”
其余强盗面露迟疑,却被首领暗中制止,耳语几句后方才作罢,齐齐起身引路前行。
一行人登上匡山,只见满山苍翠,树木葱茏,生机盎然。
山间雾气缭绕,灵气较之山下明显浓厚几分。
不知是马匡有意择此宝地,还是此人本身亦通修行之道。
“到了,前面就是大当家住的地方。”
眼前出现一座宽敞的砖瓦屋舍,结构规整,颇为气派。
李玄迈步先行,马小玲与李傲天紧随其后。
屋内一人端坐中央,年轻面庞透着桀骜之气,见三人闯入,眉头微皱。
马匡冷声问道:“你们是谁?何人允许你们上山的?”
李玄轻笑:“你该想想,今天谁在山下替你收钱。”
“今日是赵磬带队下山敛财……莫非是他带你来的?”
“名字我不知,但他们就在门外。你唤他们进来一看便知。”
马匡扬声道:“外头的人,全部进来!”
门外众匪闻声鱼贯而入,低头立于堂前。
“赵磬!果然是你!”马匡目光凌厉,“这三人什么来头?”
赵磬急忙上前,手指李玄说道:“老大,这位手段非凡,会使法术,我们根本近不了身。他还点名要见您,我们不敢违抗,只能带他上来。”
马匡听罢前因后果,眼神微动,转向李玄开口:“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三位寻我所为何事?看你们个个不凡,总不会是空手而来,莫非匡山有什么让你们动心的东西?”
李玄坦然回应:“实话讲,我们从北方草原一路南下,奔波许久,本想在被先镇歇脚饮食,奈何囊中羞涩。镇民提及你此处殷实,便想着上门求助一二。”
这番话令马匡一愣,他还从未遇过有人敢向山大王讨钱。
但他察言观色,看出三人气息沉稳,修为深不可测,自己绝非对手,只得赔笑应道:“贵客临门,理当款待。赵磬,去取一箱金银来,算作诸位路上的花费。”
没想到对方竟爽快答应,李玄略感意外。这山头之人竟能如此通情达理,倒让他刮目相看。他不禁问道:“你为何毫无犹豫便赠出财物?”
马匡直言不讳:“我能感应到你们身上的威压远胜于我,硬碰只会自取其辱。与其拼个两败俱伤,不如退一步保全周全。钱财本是身外物,换一份平安,值得。”
李玄点头,又问:“你这般体魄异于常人,可是修习过什么功法?”
“力气确实比普通人足些,”马匡摇头,“至于修炼之法,并未得见。但我能察觉你们体内蕴藏的力量非同寻常,我自己却不懂运用,只是日复一日呼吸吐纳,体内似有微弱气流流转罢了。”
李玄细细感知,果然只探到一丝稀薄灵气萦绕其身,可见此人确有根骨,可惜无人指点,更无传承。
身为匪首,终究难入正道,李玄无意引他踏入修行之路,便道:“原来如此,多谢你的馈赠,若无他事,我们这就告辞。”
马匡拱手笑道:“诸位请便,恕不远送。”
正当李玄将那箱财宝收入怀中时,动作如风过无痕,整箱之物瞬间不见踪影。
马匡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