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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月关见状,以为她还在为玉晓刚伤神,愤然道:冕下何必为那种人费心?以您的尊贵,配得上更好的。
他意有所指地瞄向嬴天衡,又补充道:三条腿的蛤蟆难寻,三条腿的男人可遍地都是。
嬴天衡嘴角抽了抽——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止不住地泛起异样。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竟拿我与玉晓刚那个无能之辈相提并论!
站在一旁的比比东沉默不语。
今日之事,如同最后一击,彻底动摇了她的心。
曾经的犹豫,此刻化作了清醒。
事实正如他人所言——玉晓刚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明知他的弟子唐三日后必成敌对,却仍执意前来,甚至厚颜无耻地索求双生武魂的奥秘。
当她拒绝时,他竟试图用旧情挟制她,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作呕。
这些年,若非她暗中平息武魂殿的议论,玉晓刚这等庸才,岂能苟活至今?
简直可笑!
一个背弃家族的废物,竟真当自己是稀世珍宝!
而他,从未为她考虑过半分。
过往未曾细想,可今日再见,比比东只觉自己的付出毫无价值。
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尚能对她如此真诚,实力更是远超想象。
可玉晓刚呢?
唯有需要时才腆着脸哀求,事成后便置若罔闻,仿佛理所当然。
他凭什么?
不过是仗着她的心意罢了。
望着沉默的比比东,嬴天衡唇角微扬。
他清楚,经此一事,玉晓刚终将从她心中彻底抹去。
“赌约可还记得?”
比比东轻轻点头。
她赌输了,却意外地如释重负。
“愿赌服输。
从今往后,你只需专心为大秦效力。
大秦赏罚分明,绝不亏待于你。
”
“稍后,我会教你进入仙庭的方法。
”
说完,嬴天衡凝视着她的眼眸,目光柔和,隐约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明白。
”
原本因他的话而黯然,可迎上那道目光时,比比东心底竟泛起一丝雀跃。
她长舒一口气,释然道:“玉晓刚那废物,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
“反正……他还有柳二珑。
”
“柳二珑?”嬴天衡失笑,“他们可是兄妹。
”
柳二珑独守空闺二十载,徒耗韶华为君待。
可笑那薄情郎玉晓刚,明知旧人苦候,却连半面都不愿相见。
他岂配为人?
比比东神色微怔,未曾想这段往事竟与自己际遇暗合。
女子最珍重的年华就这样虚掷,那人却视如敝屣。
纵使铁三角的福兰德多次相劝,这负心汉依旧充耳不闻。
但凡有些许担当......
她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废物!懦夫!枉费当年错付的真心!嬴天衡所述与她暗中查证分毫不差,如今想来更觉讽刺。
启程回城。
紫金权杖顿地,转修事宜需早作安排。
月关俯身禀报:鬼魅尚在取物途中。
教皇殿门前忽起骚动。
玉晓刚被护卫掷于长阶,狼狈如丧家之犬。
围观者窃窃私语:这不是那位自诩大师的......
活该!武魂殿泽被苍生,偏有不知好歹之徒......
二十九级的魂力在护卫压制下犹如蚍蜉撼树。
他面如猪肝嘶吼:尔等可知本座......话音未落,又吃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我有长老令在手,你们竟敢如此放肆……”
尽管他拼命挣扎,仍像条死狗般被拖出殿外,重重摔在地上。
这种羞辱彻底践踏了玉晓刚扭曲病态的自尊。
踉跄爬起的他盯着武魂殿牌匾,指节捏得发白,咽喉里滚动着未出口的狠话。
余光瞥见尚未走远的护卫,喉结猛地一颤——这个欺软怕硬的废物向来最懂审时度势。
初时端着不卑不亢的架子,不过仗着与比比东的旧情和长老令壮胆。
如今教皇亲自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