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群,从背后包抄。
战斗变得更加复杂和凶险。
“二狗子!
看你头顶!”
一名士兵刚抬头,就被一块虚拟的石头砸中,化光而去。
“侧翼!
注意侧翼!”
一个小队被从巷子两侧冲出的敌人包了饺子,全军覆没。
失败,重来。
失败,重来。
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团灭”
之后,这些士兵们终于学会了什么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学会了盾牌手如何顶在前面吸引火力,弓箭手如何压制屋顶,长枪手如何封锁路口。
他们的小队配合,从最初的混乱不堪,变得逐渐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他们每个人都感觉自己仿佛在这里度过了好几个月,精神和肉体都已疲惫到了极点。
然而,林渊的训练还没有结束。
场景再次变换,这一次,是一片开阔的平原。
“轰隆隆……”
大地开始震动。
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潮水。
那是数以千计的骑兵,铁甲森森,马刀雪亮,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席卷而来。
所有白马义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步兵对决骑兵,尤其是在平原上,这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巨大的恐惧,攥住了每个人的心脏。
“结方阵!”
林-渊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在他们混乱的脑海中炸响,“外围盾兵,枪兵拒马!
弓箭手居中,三段射!
这是你们的最后一课,活下来,或者被铁蹄踏成肉泥!”
面对那如同山崩海啸般冲来的骑兵洪流,白马义从们在军官的嘶吼下,凭借着之前训练中磨砺出的本能,手忙脚乱地开始收缩阵型。
恐惧,在蔓延。
一个年轻士兵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抖。
就在这时,林渊的身影,出现在了方阵的最前方。
他就站在那里,独自一人,面对着千军万马。
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看着我。”
他的声音传遍全场,“记住,只要我还在,你们就不会输。”
那并不高大的背影,此刻在所有士兵的眼中,却仿佛化作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山脉。
那股源自内心的恐惧,竟然奇迹般地被一股更加炽热的情绪所取代。
他们的主帅,与他们同在!
“杀!”
不知是谁,用尽全身力气,出了一声嘶吼。
“杀!
!
!”
三千人的怒吼,汇成一股冲天的声浪,竟隐隐压过了那奔腾的马蹄声。
骑兵洪流,瞬息而至。
林渊的身影,第一个迎了上去。
……
外界,废弃的织造厂内。
时间,仅仅过去了一个时辰。
三千名白马义从,依然静静地闭目站立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
突然,所有人的身体,都猛地一颤。
他们齐齐睁开了眼睛。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脱离幻境的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锐利与沉凝。
他们的身上,明明干干净净,却仿佛刚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带着一股洗不掉的铁血之气。
整个队伍的气质,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的他们,是锋利的刀。
而现在的他们,是懂得如何杀戮的军队。
林渊站在他们面前,脸色略显苍白,显然,维持如此大规模的演武空间,对他精神力的消耗也极为巨大。
他看着眼前这支焕然一新的军队,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张底牌,终于磨砺出了它应有的锋芒。
就在他准备下令解散,让士兵们回去休息消化时,织造厂紧闭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负责外围警戒的亲信,神色慌张地从阴影中冲了进来,他甚至顾不上行礼,声音嘶哑地急声禀报:
“大人!
不好了!”
“王德化……东厂提督王德化,带着上千番役,把这里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