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计十二人,目的:接应陈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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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运图,竟然还有这种类似“敌我识别”
和“实时战术地图”
的功能!
林渊心中一喜,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在他脑中迅成型。
一刻钟后。
北镇抚司衙门外。
林渊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整个人显得英武挺拔,又带着几分书卷气。
他面前,站着十五名锦衣卫校尉,其中就包括张虎和刚刚处理尸体的那几人。
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赵德顺的死讯,已经在小范围内传开,他们看着林渊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林渊没有废话,直接亮出了那份司礼监的秘令和赵德顺的千户令牌。
“司礼监密令,命我部即刻前往教坊司,护送陈圆圆出城。
赵千户……畏惧流寇,意图私逃,已被我按律处置。
现在,由我暂代千户之职,全权负责此次任务。”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此事实关重大,乃是宫里那位大太监亲自下的令,更是为了稳住关外的平西伯。
若是办砸了,不光是我,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你们的家人,全都得掉脑袋!”
他故意夸大了事情的严重性,将司礼监和吴三桂这两座大山搬了出来。
果然,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不怕林渊,但他们怕司礼监的厂卫,更怕吴三桂的屠刀。
“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众人齐声高喝,声音里多了几分紧张。
“出!”
林渊一挥手,翻身上马,带着队伍直奔教坊司而去。
教坊司,是明代掌管宫廷礼乐的机构,同时也收容罪臣家眷,培养歌妓。
陈圆圆,正是其中的翘楚。
一路上,街道萧条,行人绝迹。
往日繁华的京城,此刻只剩下惶惶不安的气氛。
城墙方向,隐约还能听到喊杀声和炮火的轰鸣。
末日景象,触目惊心。
很快,一行人抵达了教坊司。
门口的守卫显然已经接到了通知,看到林渊出示的令牌和卷宗,不敢有丝毫阻拦,立刻放行。
在一名管事太监的带领下,林渊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了一处僻静的绣楼前。
“林大人,圆圆姑娘就在里面。
她……情绪不太好,还请大人多担待。”
管事太监捏着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林渊点了点头,示意他在外面等着。
他独自一人,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吱呀——
屋内陈设雅致,却透着一股冷清。
一道纤弱的背影,正对着窗外怔怔出神。
她身穿一袭素白长裙,青丝如瀑,未施粉黛,却难掩那份惊心动魄的清丽。
仿佛听到了声音,她缓缓转过身来。
刹那间,林渊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眉如远山,眸似秋水。
琼鼻樱唇,肤光胜雪。
她的美,不是那种妖艳的侵略性,而是一种我见犹怜的破碎感,仿佛一件最完美的瓷器,却布满了看不见的裂痕,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呵护。
倾国倾城,名不虚传。
这就是陈圆圆。
她看到了林渊身上的飞鱼服,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最后一丝光亮也随之熄灭,只剩下麻木和绝望。
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林渊,缓缓地福了一福,动作标准得像个木偶。
“民女陈圆圆,见过大人。”
她的声音,也如她的容貌一般,清冷动人,却毫无生气。
林渊的心,被这股绝望刺痛了一下。
他知道,这个女人,正将自己视为押送她去往另一个牢笼的刽子手。
他没有摆出锦衣卫的官威,而是微微颔,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说道:
“陈姑娘,不必多礼。
在下林渊,奉命……护送姑娘启程。”
陈圆圆抬起头,空洞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弧度。
“护送?大人言重了。
我不过是一件货物,被送来送去罢了。
或送与高官,或赐予权贵,又有何分别?”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命运的嘲弄和放弃。
林渊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