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直言不行,那就曲线。
曲线的对象就是作为车骑将军司马的邓艾邓士载。
在郭淮丶胡遵丶陈凭等人的书信劝说之下,加之大魏从西陵退兵的消息传来,邓艾终于按耐不住心绪,前来与卫臻袒露心迹。
「将军,属下当真认为此时出兵攻蜀乃是上策。」邓艾认真朝着行礼。
卫臻轻叹一声,表情依旧镇定,但眉眼里却多了几丝厌烦之意:「士载,我与你说过多次,朝廷大军在南而不在关西,粮草后勤亦不充足。费将军的两万军队调走后,关西军力只馀四万,哪里还能攻蜀?」
「两万,两万即可!」邓艾信誓旦旦的说道:「朝廷在武汉以西有十馀万兵,眼下虽皆疲累,但可趁着灭吴之誓一鼓作气向西,将蜀地主力尽数吸引在永安以东。」
「属下以为,我关西诸将可以从沓中丶阴平等处绕开蜀军关隘,向南奇袭绵竹丶成都等处。都城被袭,蜀军定会急速回防方寸大乱,陛下在江南诸军亦可乘势推进,北丶东两路并进,宛若汉光武时吴汉攻公孙述一般,将益州之地快速取下。」
卫臻又长叹了一声:「士载,我与你说过多次了,大魏眼下已经灭吴,蜀地存亡只在旦夕之间,徐徐图之可矣,你为何总是要想这些行险的计策?」
邓艾正色答道:「用兵用计哪里没有风险?若能一战灭蜀,则大事可定,从此大魏千秋万代自当太平!」
卫臻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士载,我与你说,用兵乃是国家最正丶最重之事,士卒性命丶粮草耗费皆是国家膏血,哪里能成为将领行险博取功名的阶梯!」
「今日之语,我只当没听你说过。若是让我再次听你说出这般不顾大局的行险之言,你且好自为之。」
邓艾抿了抿嘴:「将军,并非属下一人言语,郭将军丶胡将军丶陈将军等人皆是这般说法。」
即使好脾气如卫臻,此刻也终于发起了真火:「诸位将军皆在前线戍守,各有职责,求战本是正常之事,你呢,你与我在下辨坐镇,持重丶稳妥才是你该想的事情!」
「出去!」
邓艾被卫臻的恼怒之态吓到了,拱手行礼,悻悻退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