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上桌吃席(3)(1 / 4)

    洛阳城内永年里,某个普通的院落中。

    这里的主人,贾充的前妻李氏,正饶有兴致看着身材提拔,英武不凡的石守信,以及他身边看上去非常苗条,甚至有些消瘦的卫?。

    这一对组合她一点也不陌生,就在几个...

    黄沙尽头,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阿禾站在河套一处废弃的烽火台前,脚边是昨夜被风吹散的半卷《治理律》抄本,纸页上沾满尘土,却仍能辨出“民有权知政”五个字。她弯腰拾起,轻轻吹去浮灰,塞进怀中贴身存放。这已是她第三次途经此地,前两次留下的油灯与课本全被焚毁,连同村口那棵老槐树也被砍倒,横亘在通往夜读堂的小路上,像一道无声的驱逐令。

    但她还是来了。

    风未歇,人已动。两名团员从背囊中取出新制的布帐,在烽火台下搭起临时讲堂。一人敲响铜锣,声音在旷野中传得极远。起初无人回应,只有几只野狗在远处逡巡。直到正午,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童悄悄靠近,盯着地上摊开的识字图册看了许久,才怯生生问:“那个……‘人’字,怎么写?”

    阿禾没有立刻回答。她取来一支炭笔,在粗纸上缓缓画下一撇一捺,然后推到孩子面前。“你来试试。”小童颤抖着手,终于落下第一笔。虽歪斜不堪,却完整无缺。周围沙丘后渐渐探出几张脸??有老人,有妇人,甚至有个跛脚少年拄着木棍,远远站着不肯上前。

    “我们不是来收税的。”阿禾站起身,声音不高,却清晰可闻,“也不是官差。我们只是老师,教人认字、明理、知道自己该享的权利。”

    没人说话。但第二天清晨,当太阳刚跃出地平线时,已有七名孩童蹲在帐外,手中攥着削尖的树枝,在沙地上临摹昨日学过的“日”“月”二字。阿禾看着他们冻裂的手指,忽然想起莲塘里的冬天,自己也曾这般用树枝蘸水在石板上练字,只为省下一张纸钱给病中的养母买药。

    这一幕被藏在五里外哨塔上的密探看得真切。当晚,一封密信便由快马送往平城:**“莲塘余孽复入河套,煽动愚民聚众识字,恐酿大乱,请速决断。”**

    三日后,一支黑甲骑兵突至,为首者乃朔方都护府参军贺兰越,出身鲜卑贵族,素以“镇抚边民”为名行苛政之实。他勒马于帐前,冷眼扫视这群衣不蔽体的听讲者,忽扬鞭指向阿禾:“尔等私设学堂,蛊惑百姓,违逆朝廷定制,即刻解散!否则以谋逆论处!”

    人群哗然四散。阿禾却立定不动,从怀中取出那枚“零零一”铜牌,高举过头:“我持考绩院特授监察权,依法可在任何村落设立临时评议机构。你若不信,可派人赴建康查证。但在真相查明之前,请你记住??今日你驱散的不是一群学生,而是这个国家最后的希望。”

    贺兰越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这铜牌的分量。十年前袁熙临终遗诏中明确写道:“凡持此牌者,如朕亲临。”而如今,这块铜牌竟握在一个女子手中,且出自一个曾被士族讥为“乡野丫头”的孤儿之手。

    “你以为一块破铜就能压住刀?”他咬牙切齿,“在这片土地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音未落,随行副将突然低声提醒:“将军……她身后那面旗,是周延大人亲题的‘流动夜读团’字样,且盖有兵部火漆印……若贸然动手,恐牵连整个都护府。”

    贺兰越瞳孔微缩,终究未敢下令。但他临走前撂下狠话:“你们可以讲课,但不准提‘权利’二字!更不得组织评议会!若有违逆,格杀勿论!”

    阿禾默默收起铜牌,转身走进帐篷。那一夜,她彻夜未眠,伏案写下《河套禁言录》,逐条记录